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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也歎道:“爹在那邊聽來這麼一句話,倒是很有文采。”

賈母安撫了會子,問十一皇子如何了,又笑道:“黛玉的夫婿怕是能得狀元的。”

誰知這小東西伸鼻子疇昔聞了聞,嫌棄的扭臉回黛玉懷裡,還說:“臭臭!”

薑昭道:“今後再說,這會子陪你家大爺。”一麵將兒子放在他倆中間,雙腳纏上來,又伸手去抖開了薄被。

黛玉也笑道:“昔年崔澄瀾暮出端門,下天津,頓時賦詩曰:‘春還上林苑,花滿洛陽城。’張說見之歎曰:‘文與位固可致,其年不成及也。’”

賢人瞪他道:“讓你入閣委曲你麼?”

次日榮國府老太君進宮見了賈貴妃。

他太太在旁笑道:“偏老爺的兒子已賽過當年那狀元的兒子了。”

本來賢人這會子恰派了人在查抄吳閣老府上呢,另有四家勳貴也在這幾日便要查抄,王子騰先給他報個信兒。

蒲月二十一日,殿試提早一個月終是有了成果。雖薑文還在家歇著,薑昭毫無牽掛被賢人點做狀元。

賢人大驚,與群臣商討了半日,並無成果,隻得先散朝。賈璉吃緊趕返來府來忙奉告他老子。

賈赦笑道:“怕甚麼,手上有兵心中不慌。現在賢人待我們好,我們就拿他的俸祿幫他做事。如有一日他兒子待我們不好,咱爺倆便當軍閥去。”

黛玉笑道:“我另有事兒呢。”

偏皇後一病,吳貴妃家中又抄家了,宮務隻怕不得不落入另一名貴妃賈氏手中!賈赦想到這個一顫抖,忙趕著去見賈母。

黛玉抿嘴兒笑道:“我兒子聰明著呢,卻不是我教的。”

賈璉見薑文返來了,直向賢人笑道:“臣是不是能夠回吏部去了。”

他打馬遊街那會子,薑文親領著闔府選了座酒樓的雅座瞧熱烈。目睹兒子披紅負傷的引著人群過來,心中感慨非常。“當年我隻考了第六名,對狀元倒是戀慕的緊。”

賈赦擺了擺手:“無事,凡是官兵打疇昔他們便跑了,官兵那裡有他們熟諳那麼大一片湖的。那些兵馬強的很,彭潤訓出來的。”

薑皎在旁介麵道:“豈止是賽過,我哥哥連中三元,他也三元麼?爹,你們那科的狀元那會子多大年齡?可有我哥哥這般幼年?”

殊不知當年賈赦本是想著賢人本身也不是中宮嫡子,來日尋個藉口與賢人辯證一下“真情實感”與“虛情冒充”之分。這會子數年疇昔,賈赦早將這茬兒給忘了……現在此事,純碎陰差陽錯罷了。

賈璉看了渾身一個冷顫:那水匪頭子李三但是在他們家住過兩日的!

薑昭立時冇出息的把嘴角勾了起來,一把抱住小兒子:“說你爹臭臭?嗯?臭麼臭麼?”

賈母這才應下。

不過數日工夫,朝中連貶十四名重臣,抄家五家,翰林院徐大學士直以莫須有罪名闔府發配西北。接著宮中傳了信出來,皇後病了。賈赦立時明白那舊荷包是誰做的了。不由得歎了一聲,這便是朝臣與密探的辨彆。那大理寺卿鐘大人並昭獄獄卒寧肯殺人滅口“為你好”,而馮紫英倒是半分不得坦白。他倒是令人去刺探了一番,鐘大人安然無事。不由得心下慨然,人治與法治還是差著很多。

賈赦伸了個懶腰:“好了,不消押題真費心。”

薑武在那頭瞧見了,忙幾步竄過來,拿起案上細姨星的一隻紅色鈴鐺布球一甩手――那鈴鐺布球叮叮鐺鐺直往薑昭跟前,恰落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