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3頁/共5頁]

東府那人臉上烏一陣紫一陣的,訕訕而去。

賈赦聞信捶桌大笑:“天佑我也!”

賈赦頓覺無趣,遂拉了他分開了。

賈璉哼道:“不過一個從五品小官兒,我一個手指頭便碾碎了他們。”又道,“未曾想他們竟有此膽量,昔日竟是小瞧了他們。”

王熙鳳氣得眉頭都立了起來,要去寧國府大鬨。

胡家天然曉得自家若實在去求親,邊兒都挨不上的,方想藉著胡氏的便宜劍走偏鋒,來個先動手為強。小葉子落水那會兒,胡氏孃家的小侄子恰藏在水榭裡頭,隻等那些仆婦們多喊幾聲便預備出來相救,縱婚事不成也可趁機求幾分好處。且自發得事情做的周到、知情者極少,縱不成也無礙、縱他們心中生疑也無從查起。隻是千萬冇想到小葉子水性極佳,纔剛下水便自個兒翻回了船上。況他們本不是乾這個的專家,事情做的四周有忽略尚自不覺。

鳳姐兒天然曉得自家公爹並丈夫的本領,也隻得暫忍了。

賈赦笑道:“有些人偏疼想入非非的,恨不得天上掉金子下來單單掉在他們麵前,卻不想想,天上哪有掉金子的事兒。旁的不說,單說四丫頭那半子,連薑文他爹都說那孩子的畫兒極有靈性,假以光陰必成大師。那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們家隻瞧著他爹的官帽子低、好轄製呢。”

不過三五日工夫他便回了信兒來。那胡家公然是受了人調撥,竟是榮國府的老親鎮國公牛家。因家道式微,偏後繼無人,又不敢明著算計賈家,便繞了個彎子去哄胡家。胡老爺子並胡家的大爺俱已被他們家設法拿捏在手了。若胡家事成,他們趁機與胡家攀親撈好處。如果不成,他們一縮脖子藏了,無痕無跡。

賈璉雖心下氣惱,又思忖了會子,道:“我們家今時分歧昔日,珍大哥哥雖胡塗,論理不該這做的這等淺近。且等幾日,看他有甚麼話說。”

鳳姐兒立時打扮起來,直往東府裡頭尋了尤氏。

何喜家的笑道:“還是二奶奶心疼侄兒。”順勢說了幾句獎飾的話,退下去了。

賈璉在一旁道:“豈止不當,大大的不當。”

賈赦嘲笑兩聲,令人將此事一五一十悉數說給了王熙鳳。

賢人皺了皺眉,倒也是,他雖眼饞那醫學院的民氣,這會子就奪了來彷彿不甚安妥。

未幾時,“虔誠王爺”之屍體回京了。因施隆大張旗鼓的一起鼓吹,司徒塬死於水匪一事赫赫揚揚傳開來,都城如炸了鍋似的。

“然也保不齊是甚麼人勾引的。”賈赦想了會子,“這個我去托司徒塬的人查便是,他的人最擅這個,想來費不了多少事兒。”

過幾日賈赦公然收到司徒塬托彭潤送出了的親筆信。信中也不過將這些重新述了一回,煩賈赦交給那“十裡香”旅店。賈赦想著幫人幫到底,便替他當了複書差。“十裡香”的伴計得了信再三謝了他,倉促關門去了。

話說小葉子在東府裡頭落了水,雖安然無事,也嚇了王熙鳳一大跳。那會子她急著帶女兒回府沐浴換衣,偶然計算旁的。過了半日,賈蓉的媳婦胡氏特打發了人來賠罪,又送了些東西來講是替大女人壓驚。

鳳姐兒哼道:“我現在便是要仗勢欺人,如何?”

鳳姐兒便明白她公爹這是預備讓她本身脫手呢,略一思忖,道:“她也嫁過來這麼些年了,連個蛋都冇下出來。暮年聽珍大嫂子說,成心替蓉哥兒討個二房好繼香火,因太上皇駕崩,便撂下了。這會子太上皇的孝已滿了一年不足。誰讓我是蓉哥兒的嬸孃呢?我不惦記這孩子,誰還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