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3頁/共5頁]

小葉子道：“跟同窗賽跳繩呢,我贏了！”一麵說,一麵端起茶盞來一飲而儘。

嚴熙皺眉道：“我竟從未曾聽她提過。”

賈赦笑道：“寶玉的性子委實當得起‘敬愛’二字。”又道，“奉告那丫頭，我送他一個秘方：不成奉迎，死纏爛打！”

賈葉撇脫道：“你若隻為了不肯做太太奶奶，我祖父能幫你、寶二叔亦能幫你。若你想借嫁我二叔當梯子便罷了。”

方端公然愈發日日去校長辦公室耗著，或是幫手或是閒坐，也不似旁的女先生女門生普通儘管奉迎，遇事常嗆他幾句，寶玉反是瞧她較之旁人紮眼很多。因她出身不凡，探春又唯獨肯放她一人進校長辦公室，世人便猜乃是賈方兩家商奉迎了的，那一乾伶牙利爪的垂垂也知難而退了。

探春笑道：“那會子我們府裡隻想著不爭甚麼太子之位，調皮些更好、身子也好、也不讓旁的皇子惦記。誰知不爭的反倒讓賢人愈發喜好。”

嚴太太忙道：“好孩子，我曉得你累的緊。隻是世上的事不成半途而廢，況你籌劃慣的，若交給旁人，反而誤事呢。家裡反正有我呢，你還是多幫著你哥哥去。”

賈赦歎道：“老二，寶玉那性子你也曉得。我們突然安排給他，貳心中定然不肯意的。”

嚴太太擺手道：“你且點點數兒。賈貴妃孃家唯有一個侄女兒，大了十一皇子那麼很多。他們家二姑奶奶生的兩個都是兒子、四姑奶奶那女兒太小、薑家的大姐兒更小。賈貴妃若想在孃家尋媳婦兒，除了我們家大姐兒，竟冇旁人了！況他們府裡唯有你媳婦一個與貴妃乃是親姐妹。你當皇子能隨便領著一個表妹上街閒逛的麼？十一皇子早不去晚不去女學，唯有大姐兒在的時候去呢？你媳婦說，這兩年賈貴妃經常召她進宮呢。”

賈赦道：“寶玉明麵上是個乖張性子，實在心中極其純善竭誠，天然一種自在情感。實說了吧，他不喜好一板一眼的朱門閨秀。我讓他去辦女學，便是希冀有一日他能遇見聰明活潑、不拘於俗、純善竭誠、自主自強的女子，非論女先生女門生。嗯……”他想了會子，“寶玉許會顧恤纏樹的藤蔓，然他隻敬愛並肩而立的另一棵樹。”

探春笑道：“罷了，婆母莫過謙，她母親便是女學副校長，我們大姐兒豈能不是個才女？”忽又歎道，“這兩年我也慢待他們兩個了，待女學安生了，我便不操這勞什子心了，返來好生照看他們。”

見探春還欲說話，那女門生忙打岔道：“不知這個放在那裡呢？”

那女門生笑道：“賈姐姐這會子才瞧見我呢？可見我是個可有可無的。”

方靖思忖了會子，笑道：“莫不是如薑大女人普通的？”

此事傳至探春婆母嚴太太耳中，極其絕望，又抱怨探春不幫著她孃家侄女。故喚了探春來道：“想來現在你哥哥那女學也成氣候了，可還用得著你麼？你不過是去幫手的，莫惹他覺得你欲奪權倒是不好了。”

賈赦皺眉道：“論理是不錯的。隻是我那大孫女我是老早盯上了齊周他大侄子了；環兒委實太忙了些，近兩年怕是冇工夫結婚的；難道隻要寶玉了？”

方靖點頭道：“下官已瞭然。”遂岔開另說些旁的事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