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頁/共3頁]

寶玉瞠目結舌！他母親佛爺普通之人如何至此？

賈赦點頭道：“與你無關。你那裡曉得？現在隻是讓你曉得罷了。”那意義，要如何措置您老就彆管了。

賈母終道：“很好，兩兄弟要相互攙扶，家屬方可暢旺。”

賈赦笑道：“我麼，倒是看人的。如果不認得的人買了，我隻當個笑話兒，如你這般感喟一番。如果那陳瑞文買了，這廝是個色坯。如果你璉二哥買了，乃是璉兒心善。”

“舊年我轟隆般清算榮國府，乃是因為你母親做了很多事。”他不但不再坦白，乃至添油加醋的將王夫人之事一樁樁一件件說了出來。

賈赦心想，這就是搞不清楚近況啊。因立令人去尋賈政並王子騰來。

話說自打王熙鳳有孕,榮國府以外務皆付了三位女人,因端方清楚簡樸,女人們未幾日便能悉數接了手。三位大夫也是每日必來把脈一回,小葉子又天真敬愛,鳳姐兒的日子是好得很，人也豐腴了很多。

平兒先罵道：“哪個不怕死的嚼蛆，快拿了來！”

鳳姐兒聽了兩個嬤嬤稟告先是咒了一回“黑了心爛了舌頭不得好死的、成日裝成個佛爺樣，虧了我當她是好姑媽！總有日子天打雷劈、五鬼分屍”等等。又想著今兒讓平兒受了些委曲，忙安撫她半日。平兒含淚道：“奶奶知我的心便好。”鳳姐兒愈發有愧色。

榮國府至此方成了一體。

賈赦又道：“老二固然陳腐，不失剛正。如有人拉扯尚可往長進一步的。”

後聞王夫人聲嘶力竭的謾罵金釧兒，隻道她自作主張卻推給主子。偏連寶玉都不信，旁人天然更不消說了。

賈赦笑道：“宮裡另有娘娘呢。”

到了進宮的日子，唯賈母一人去了，隻說王夫人身子有恙。元春雖急得很，又不得出宮門，隻求祖母照顧她母親。賈母自是應了。王夫人衣食等自是無憂的。

寶玉昨日是給他母親請了安才歸去的，尚且不知出了何事。故此叮嚀四位小爺一回府便請寶二爺過來。他每日回府本先去給老太太存候，再去見他太太。本日才下車便讓人請到賈赦書房了，內心迷惑得很。

王子騰何曾情願再管了？隻求莫休回王家便好，他親閨女尚不決好人家。

賈母心下非常熨貼，拉著他二人叮嚀了很多兄弟敦睦之語，王夫人終其平生未曾出佛堂。

賈赦道：“疇前有些事，我念著老二你……說好聽了是樸重端方、說刺耳了就是陳腐，並未曾奉告你。”遂將王夫人貪墨公款並疇前那些劣跡悉數列舉出來。乃歎道，“疇前她隻貪墨些財帛，她害了的那些人我都不認得，故此不覺。現在她衝我孫子動手，你莫要怨我，我已是忍不得了。”

賈赦道：“若非念著娘娘、寶玉和子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母親，不瞞你說，惹了我的人，她是最舒坦的一個。你兒子我必不先惹人的。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嗬嗬，那就莫怪我了。”想了想道，“明兒母親問問老二，二房之事何人主持？可要讓珠哥兒媳婦來主持著？或是尋一房良妾或是讓周姨娘來主事？我瞧著趙姨娘很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