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頁/共4頁]

齊周已踱過來，問他：“我與你們將軍也無冤無仇，你殺我做甚麼。”

賈赦“咦”了一聲：“章老頭的人？你來偷襲我們，莫非是章老頭還是不斷念要造反？”

齊周過來一瞧，那紙上密密的寫著十幾條燈謎，條條俱是猜經史文籍的，不由得大笑。

何喜道：“老爺您瞧瞧這個，今兒早上三爺鬨著要吃船埠的米糕,我去買時有人塞了在我懷裡便冇影兒了。”說著遞上去一封信。

賈赦反嗤歸去：“他能麼？聖旨都接了，怕是正要我們查這個呢。”又道，“非論這三封信真假，反正金陵甄家參合了一腳，從他們頭上查起？”

姑蘇府的糧倉設在郊野，跑馬倒也費了些時候。及到了那邊，隻見滿目焦黑，一片荒頹，斷壁殘垣間已然長出些青草來。

路上齊周悄悄向薑武恨道：“讓薑雋之等著，莫覺得我齊周就不會抨擊人。”

賈琮老邁不歡暢，撅著嘴鬨了半日。賈赦承諾今後帶他去登山又去遊湖才作罷。又慎重將他托了莫瑜。莫瑜自知此事乾息嚴峻，隻點頭不語。薑武也叮嚀了他幾句，便登陸走了。

齊周笑道：“未曾。周不過一墨客耳。”

賈赦道：“莫非便是這個張潮或張潮之友給我們傳信兒？”

他睡覺不愛有人奉侍，慢吞吞爬起來披了件氅衣惺忪著眼翻開門：“天上有洞穴麼？”

那韓縣令才說了一句“齊大人，不如先回縣衙用些飯食可好？”

未幾時那兵士返來笑道：“乃是店東的衣裳，晾在背麵不知如何掉到我們院子來了。”

果不其然，那兩位連早餐都已用完，正預備開船。賈赦上去便問：“有吃的麼？”一麵將信遞與齊周。

賈赦不忿道：“奇了怪了，他們前頭兩個動靜都不清不楚的，我們都到這兒了，還不來信。小齊，你揣摩是誰？”

未幾時薑武跑了返來，手上已拎著一人，重重丟在地下。“賈恩侯，歸你了。”

齊周道：“不知。且先去看看再說。”

賈赦接了一看，公然是昨晚那“好朋友”寫的，魏隸小字。

賈赦看完哼道：“又被薑文涮了。我說他哪有那麼美意把我們幾個送到一處。”遂捏了去那邊船上。

乃拿起來一一破之，因令人去隔壁喊薑武過來。薑武才睡著，也隻得哼哼唧唧爬起來。

三人仍漸漸而行，道真不似來查案的，愈發像是玩耍的了。

次日一行人方入了城，也不私訪，正正鐺鐺先到衙門見了縣令，宣了旨。

“你年幼時可幫過甚麼慈愛的老乞丐？或是受傷的老羽士？”

齊周道：“從那些米頭上查起。”

此時高威已然復甦過來，聞聲他們說“收降”二字，不由得頂風騷淚。哪有天子收伏朝廷將軍稱作“收降”的，莫非老將軍真有反心？

賈赦哼道：“你們將軍是誰的人你不曉得嗎？要不是這位――”說著一指薑武，“身為武將，實在惜章老頭是個將才，想替賢人收降此將，早冇命了。”接著罵道，“現在四海昇平，民生暢旺，你們這些人閒不閒？整天冇事謀事。兵戈會死多少人你可曉得？不但你們會死，朝廷的兵士也會死！更莫說很多百姓。你看這姑蘇城多麼暢旺。將他們都做了戰時冤鬼，隻為了將天子換整天子的侄子，你們心肝都是甚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