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玉佩[第2頁/共3頁]

“比方，吏部要升遷某官員，列出其政績多少。這些政績也不能他們吏部一家說了算啊！哦，你說清正廉潔就清正廉潔麼？萬一是你一手遮天呢？上繳財稅多少，得戶部簽章確有其數；有無作奸不法，由刑部查閱檔案；平常是否合禮，請禮部令人查對……總之各部都簽章了，行文才氣交予賢人案頭。”這是後代至公司常見的升職會簽製，確切會形成流程煩複、官僚主義流行，但用來給人找費事還是很不錯的。

司徒塬千萬冇推測他有此一答，竟一時無語。

趙得福嘀咕：“那麼一個莽漢，那裡值得爺這般給他臉！”

賈赦接著說：“然那回終究我並未曾太費事，還得了很多補償，反倒賺了。一碼歸一碼，既賠了錢，事情已然告終，便就此揭過了。”

賈赦笑道：“我兒子隻給生了這麼一個小東西，寶貝的甚麼似的。好輕易他們不在家，可輪到我玩兒了。”說完又捏了捏大姐兒的小胳膊。

司徒塬那隨身寺人又喊無禮。

趙得福一愣：“爺，他可明顯白白收了你的東西，竟瞧不上我們家！也不掂掂他孫女是個甚麼身份！”

“做甚麼不敢要？人家都說了，給我們家大姐兒做見麵禮。”賈赦齜牙道。

薑武太太多麼聰明，當即著人將帖子送去薑武虎帳。薑武一看便知賈紈絝要尋自家兄長，公然令人喚了薑文一起過來。

“那麼一個莽漢，偏冇人占過他便宜，孤王亦未曾占到。現在戶部充盈，少說有他一半功績。（實在是全數）連甄家彈劾他的摺子都被那位親手壓下。”司徒塬點頭道，“那摺子不痛不癢，本損不了其底子的。我想著，那位何時做過虧蝕買賣。這個賈赦定有過人之處，值得他這般看重。故此本日特來摸索，當真是小我物。他想說給我的全說了，不想說的半句冇有，很多話聽著糙，卻比世人都強了非常去。”半晌又說，“他疼孫女兒倒是實實在在的。”略有苦澀。

薑文直點頭：“你真憨假憨？我瞧著那位八成想拿來給你家孫女當訂婚信物。”

兩位薑大人穿過花圃來到檯球室時，賈赦正抱著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兒在那邊教她打球，小女孩不肯好生用球杆，偏疼拿小爪子抓了球朝網裡丟。賈赦連聲喊“不對寶貝兒，不是如許的。”小女孩那裡肯理睬他，乾脆甩了他的胳膊踩在球桌上，撿起小球來依序一隻隻朝球網裡分。

薑文看了就是一驚：“這是靖和十年的貢品，連賢人也隻得了兩塊。你如何敢要！”

因薑武夜夜去他那私宅打檯球，全用不著下帖子，乾脆在跟賈赦那花圃子正對之處開了扇小門，用罷晚餐漫步著從兩扇門穿疇昔，也不轟動兩家門房，彷彿賈赦那花圃子是他們家的普通。

司徒塬笑道：“這個賈赦不簡樸，昔日竟小瞧了他。今兒這一趟冇白來，該曉得的都曉得了。”

司徒塬一麵哭笑不得，一麵深覺此人乃大才，又恨疇前眼拙。

“孤王有一孫兒現在五歲，春秋恰是相稱，不知賈大人可願結為親家？”司徒塬心中暗笑，玉佩都收了，你想不結也不成了。老三家的老二雖是庶子，配他們家倒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