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檯球[第1頁/共3頁]

薑文指著他道：“罷了，你就是個不頂用的，自去求小齊想體例去。再送我一套檯球物什，我與你壓下這摺子。”

薑文卻說：“如此難道拿國法來換他們欠國庫的債了？”

“噗……”賈赦好懸冇噴茶，“她還想做甚麼？有那本事麼？”

薑文點頭道：“賈政並未住榮禧堂正房，他住的乃是你們府裡榮禧堂右邊的院子。那五間正房一向空著，擺了些老國公的物什，直至你賈恩侯數月前搬入。須知你隻是一等將軍，並非國公。你們府裡掛著榮國府的匾額，乃因老太君還在。”

卻說這天又是薑武休假日，大江衚衕那邊來人回到，薑將軍連他兄長薑文大人一併帶了過來。賈赦大喜，先去程林府上再勸說一次，被子曰詩雲一番囉嗦，灰頭土臉回大江衚衕而去。

這宅子頭一進竄改不大，隻稍作些潤色。穿過正廳是個小小的天井，從天井一邊的月洞門穿出去原為花圃，現在這花圃已然完整變了個模樣。

薑氏兄弟公然在檯球室裡頑，薑文手忙腳亂的胡擊一氣，薑武在一旁各式攻訐這個不對阿誰不好，恰逢賈赦蔫巴巴出去。

賈赦忙問薑文：“我現現在如何是好？”

薑文稍稍思忖了一會兒，“啪”又是一擊，檯球轉動，有兩個回聲入穴。

賈赦笑道：“一看便知。”

齊周見賈赦仍盯著檯球桌，無法向薑文問道：“賢人的意義，店主可需立時搬出來？”

倒是薑武看了看齊周：“賈恩侯是個冇腦的，你怎的冇提示他？”

薑文道：“暫不必，且看他們要做甚麼。”

這便是今後赫赫馳名的宏安三傑的初度會晤。數百年後影視劇中，齊周擊球後的那一揚眉一向被他的扮演者們作為海報必選pose。

幾人一同啞然發笑。

“那邊我要建一個室內泅水池，現在已快完工了。”賈赦指導道，“這裡疇昔便是檯球室，小齊約莫正在玩檯球。”

賈赦因記念宿世，令人做了張檯球桌安設於此，齊周隻看他頑了一會子便愛上了，得空必來練習，本日恰是稍閒。

薑文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賈大人，我在拿著摺子威脅你呢。”

薑文舉起球杆笑道：“八成在木安那頭碰了一鼻子灰。”

賈赦想著，中式園林榮國府裡就有，故此這邊被他改革成中歐合璧的。小魚池完整變作花壇，假山給運到其他院子裡去了，亭子裡頭改成牌桌，另設鞦韆、搖椅、帶特製大陽傘的茶桌、燒烤架。這些物什皆由賈赦親身指導人畫的圖模樣，極其簡練。另尋海商上西洋去弄雕塑去了。也不是京裡尋不到雕鏤妙手，隻是他們雕出來的東西多少都帶著天朝人文氣味，而賈赦隻想找些宿世的味道。

薑武白日在虎帳泡著，早晨纔回家，迎春來幾次都是白日，故此二人從未曾見麵，薑武尚不知那日的集巧堂大少店主乃是一個小女人。某次閒談時向齊周曾提到，賈恩侯這麼惡棍的一個老紈絝，有賈琮那麼調皮的一個小紈絝兒子，偏宗子竟然是那麼內疚的一本性子，委實不知他如何教出來的。齊周天然是知情的，偏不說破，隻誇那孩子暖和靈透，全無一分像賈赦。薑武連聲同意。

因賈赦本身深愛檯球，非常興趣勃勃的教兩個孩子頑。賈琮人小性子也躁，雖喜好這個，偏老也打不好。反倒是迎春，心明眼亮、動靜得宜，天稟較之旁人強了十倍！論起這幾個當代的新手，迎春竟是學得最快最好的一個。喜得賈赦在一旁哇哇直喊，又想這閨女若生在劉洋阿誰期間，隻怕能較陳思明刺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