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頁/共3頁]

那外頭也是愈來愈亮。隔著馬車簾子，二姐兒都能看到那些琉璃五才的花燈披收回刺眼的光輝。這叫她忍不住偷偷翻開了車簾向外望。

這主張天然是極好的，陳府世人紛繁應和。二姐兒從未在上元節時放過河燈，一時更覺別緻。又見上元佳節闔家團聚，本身卻孤魂野鬼似的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後代的家人現在安在，更不知麵前所經曆的統統究竟是真是幻，各種思路鬱結在胸，不免平增了幾分愁緒。

陳老太太又命馮氏並陳橈、陳婉再吃一點子。三人皆點頭不消。馮氏因笑道：“我們冇有阿誰好胃口。隻吃一頓也還罷了。”

頃刻間，便看到滿眼的花燈，各式百般的，各種色彩的，紗羅堆的千重蓮瓣燈，牡丹芍藥燈，彩紙糊的錦鯉鳳凰燈，玻璃製的剔透繡球燈，乃至令人目不暇接的走馬燈……小的也不過是巴掌大，拿在手中賞識把玩，大的卻比人還高，足的瞻仰還看不到頂端。另有河中飄飄零蕩的許願燈和燦爛奪目爭奇鬥豔的花船……

陳老太太因笑道：“是張家送來的年貨。我瞧著新奇，就叮嚀灶上燉了一隻，用這野雞湯泡飯，倒是比稀粥苦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