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3頁/共4頁]

有道是虎毒還不食子呢，趙家這一番行動，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公然，陳老太太那一番話出口今後，堂上女眷們本來另有憐憫趙老太太大哥胡塗的，這會子也都不是滋味起來――

陳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了趙老太太一眼，口內不鹹不淡的道：“想是老太太忘了，她們母女三人，現在還都帶著孝呢。今兒早上給我叩了頭，便去前麵守靜了。”

打斷骨頭連著筋，有賢人賞識，將來二姐兒的婚事必能多做一番策劃，如許的姻親也好叫她的孫子沾帶些好處，如何好叫陳家獨占了這麼大個便宜。

陳老太太見狀，方纔放下了一顆心。當下端出了比對付趙老太太時，愈發熱忱了幾輩的麵龐笑言道：“本來是你們幾位老親家，你們肯來，我歡暢都來不及，那裡會見怪。”

半日，纔有常友貴之妻揣測著趙家來意，笑眯眯說道：“雖說賢人有雲子不語怪力亂神。可今兒乃是老太太的壽誕。大好的日子，還是忌諱些的好。想來陳姑太太與兩個姐兒也是這麼想的，以是才叩了頭，便避了開去。這是做後代的一片孝心，我們豈可孤負？”

這麼一來，世人看向趙家婆媳的眼神不由古怪起來。

當年陳氏自請和離時，趙、陳兩家曾是以事鬨得滿城風雨。因此在坐的女眷們多數曉得這一件舊事。即便不大曉得的，悄聲向身邊之人刺探一二，也都明白了。

說不得她今兒就要將兩個女娃要歸去纔好。

馮氏承諾了，徹身出至門外，馬上招過一個小丫頭子，至二門上傳了老太太的意義。

聞聽此言，眾女眷們忙出聲附議。內裡便有一人笑道：“這是天然，賢人親口獎飾過的，那裡另有假呢？”

一句話落，趙老太太心下一沉，便知不好。公然陳老太太麵色陰沉了下來，一眼也不看趙琳之妻，直逼問著趙老太太道：“趙家公然是好家教。你我兩家雖已不是親家，可你我論年紀到底是上輩。豈有長輩們正說著話兒，小輩們就隨便插口的事理？我記取我們家女人當初嫁到趙家的時候，老太太但是很著緊端方的。即便是我們家女人挺著幾個月大的肚子，還叫立端方，折騰的差點兒小產。我還覺得趙家的端方就是這麼大。現在看來，倒是因人而異。”

世人聞言，不覺一愣。轉頭看時，公然有小丫頭子引著幾位年齡已高，滿頭華髮的老婦人走了出去。

這麼想著，趙老太太口內更加催促了起來。因又說道：“莫非老太太是怕犯諱諱，既這麼著，我自去背麵見見人也好。”

旁的且不說，隻要陳老太太散了壽宴，歸去做出一副氣病了的調子來，外人不明就裡，必然以為是她帶著媳婦氣壞了陳老太太。屆時大姐兒二姐兒冇撈返來，反倒令旁人誤覺得是趙家咄咄逼人，陳家反倒成了受害人，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老太太說的實在不幸，何況一大把年紀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當即便有麵慈心軟的堂客接受不住，故意想替她說兩句，尚未開口，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拽住了。

趙老太太當然不肯任由陳家拋清乾係，忙要開口說甚麼，隻聽一個打扮繁華，麵貌清秀的三十來歲婦人笑著介麵道：“這便是陳家的端方了。論女兒們的教養，一步都不錯的。這一點，隻從大女人身上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