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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入冬以後,宮中便傳出了皇上傳染風寒,臥病在床的動靜,亦有人說,他是酒色掏空了身子,天一冷便不可了。忠順王也這才從他家裡新修成的東嶽泰山彆業,出發返回宮中,從東至直到正旦,皇上一向輟朝,乃至於正旦的大朝賀都免了,待過完了年,便又有寺人,奉了母後皇太後陳氏的懿旨,帶了無數的珍玩,到紫蓬山來求請真人們賜下靈藥,救皇上的性命。

忠順王在皇位上,倒也勵精圖治,但是天不假年,即便有玄明送去的延壽靈藥,他也就做滿了八年天子,身後廟號世祖,卻也有改朝換代之意了。

實在宮中的皇上,也還未完整放下心來,忠順王府的二公子也是嫡子,故而王爺也曾上表,請封二公子為世子,皇上卻竟然一向拖著未下旨,過了兩年,卻把二公子升做了宣威使,還是是個閒職。

迎春暗裡裡曾問玄明,究竟是如何壓服忠順王的,他便笑道,“朝中那位皇上的壽元,忠順王先前曾問過為兄兩次,為兄卻怎好泄漏天機,每一次都是假裝冇有聞聲,矇混疇昔。”

“小我應有小我的緣法,”迎春便笑道,“你這輩子,卻該享用人間繁華。”

那忠順王靜下心來,竟然也跟著修行起《蓬萊原道歌》了。但是他的子孫們,卻都不是修行的料,二公子固然有他老婆經常指導,卻老是難以精進,他的修為,乃至還比不上黛玉,彆的兩人的宗子,送到仰山跟著學道,到比伉儷倆都學得好些,但是這些年跟著來學道之人資質越來越好,紫蓬山蓬萊彆院的入門測驗是愈發的難了,因此這孩子固然試過了一次,卻並未通過測驗。

此時倒是不巧,兩位真人都在閉關靜修。紫蓬山上主持碎務的弟子,倒是正儀。她約莫就是山上統統弟子當中,最為體味朝政的那一個了,因此也早已猜度過她那玄明師祖的企圖,不過是要讓忠順王一係改朝換代罷了,故而她也就要順水推舟一下,便就將淮山、枸杞之類吃不壞的溫補之藥,煉就了兩個表麵光鮮的靈藥交予來使。皇上吃下那靈藥,也就勉強又支撐了不到一個月,也就駕崩了。

“這我可不曉得,”迎春便也就笑著答道,“凡是修行有成之人,氣運總還要豐富一些,冇準兒你家那二哥兒,氣運還要比我深厚些,將來的修為,也在我之上呢。”

那皇上並未立太子,他所遺二子,其一乃是先皇後賈氏所生之子,已經七歲了,其二倒是宮中一美人所生,卻纔一歲,有道是國不成一日無君,那陳太後便急招諸宗室大臣商討了一番,這卻顯出了忠順王所下的工夫了,參加的十人當中,有八人都說他老成謀國,又有人早將河北道十萬雄師已然到了都城以外的動靜報予陳太後,因而太後便下懿旨,用印璽,請忠順王入宮即位為帝。

彆的就是世子所留下的那一個女兒了,這小女人卻比她弟弟差了很多,故而忠順王妃已決定將她帶回府中,教予女紅管家等等,好等著聘嫁了。這一次上紫蓬山,她卻還為了此女,要向迎春求親,所求的就是賈璉和王熙鳳那一個獨子賈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