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問訊去疑[第1頁/共3頁]

桂嬤嬤因道：“虧她小小年紀，做事竟這般全麵。現在夫人得了九兒，更加顯得我們這幫老骨頭不頂用了！”

英蓮聞言，便道：“九兒這就去廚房叮嚀人送去。”

又道：“本日母親那邊，多虧了乳孃幫襯。轉頭你替我謝過。”

馮母因問道：“九兒呢？”

如此才告了退，又叮嚀廚房從水井裡又舀出一碗酸梅湯來，親身給馮淵端了送去。

曹福聞言，深感欣喜，笑而不語。

英蓮忙道：“桂嬤嬤說這話，竟是要折九兒的壽呢！您和陳嬤嬤都是在夫人身邊奉侍幾十年的白叟了，九兒內心最是恭敬的。府上哪個不曉得，你們現在便是夫人的左膀右臂，縱是一刻也離不了的，夫人您說是不是？”

馮母當下也非常歡暢，忽又想起馮淵，心下一動，向英蓮道：“九兒，本日天熱，少爺也未曾出門，待會你把這酸梅湯也與他送一碗去。”

說著，又扶了曹福家的坐下，道，“大娘年高位重，既是家裡的白叟，又是我的長輩，我那裡當得起嬤嬤一聲九女人呢，儘管叫我九兒便是了。再則，我年幼不知事，今後還請大娘不嫌我笨拙，多加指導。”

不一會兒，忽見曹福家的進了來，道：“九女人看看可另有甚麼缺的，儘可奉告我，我本日便命人一併購置了來。”

英蓮微怔：“如何？少爺早曉得我會跟著夫人嗎？”

馮母見狀，隻拉過她一隻手，道：“好丫頭，我知你內心如何想的。你是個故意的，也經心折侍我，我都看在眼裡了。現在淵兒在乎你，遲早你也是他房裡人，怎好一向躲著他？一來，時候長了，他定疑在我身上，倒叫我們母子生了嫌隙；二來，若他灰了心，又好起個男風來，教我可如何辦纔好？”

彼時因馮母在佛龕前唸佛並不要人服侍，英蓮便趁此工夫坐在小床上歸置金飾。所幸她東西少，涓滴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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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嬤嬤點頭道：“我竟也不知。隻方纔九女人見您睡熟了，便喊了我出去，叫我替她守一會子，她出去取個東西就來。”

再說英蓮這邊，自跟了馮母，內心便非常忐忑，倒真好似小媳婦見公婆，加了十倍的謹慎謹慎，恐怕有甚麼錯處。

曹福家的見她沉默，疑她擔憂馮母，便道：“九女人，你自放心在這裡住著。夫人是個最心善不過的，等你住幾日便曉得了。”

馮淵方點頭道：“也好。”

桂嬤嬤因笑道：“九女人這是去那裡了？夫人才還問你呢。”

彼時馮淵正獨安閒書房中埋頭看賬，聞聲門外迴廊裡傳來細碎腳步聲，一昂首，卻見一個窈窕身影已呈現在門口，柳眉鳳眼，眉間一點胭脂記，不是英蓮是誰。

因笑道：“酸酸甜甜的，還格外醒神，倒真是個好東西！”

竟另有如許的事？

當初他推測薛家必會窮究慕耀秘聞，又恐那薛家會暗中抨擊，恰青龍鏢局恰好有一趟去杭州的買賣，便令徐光接下，帶了慕耀、何連之悄悄分開，好讓薛家無跡可尋。

英蓮忙起家道：“勞曹大娘如此操心，我實在有愧。這裡統統都好，並無甚麼完善。”

正說著，聞聲內裡有腳步聲，昂首望時，倒是英蓮捧了一個托盤，盛了一碗東西進了來。

本來，因當初馮母生馮淵的時候身子虛，奶水不敷，又剛好曹福家的剛生完大兒子曹天來，馮淵便跟著吃過曹福家的奶，是以暗裡裡隻喚她作乳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