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賈恩侯管家換監生事太多時光似水流[第1頁/共3頁]
他固然心疼獨一的孫輩,卻也怕這孩子嘴上嚷嚷著習武,卻吃不得習武的苦。現在看來,倒是白擔了一場心,他的外孫怎會那麼不爭氣。他方纔明顯瞥見,小外孫渾身都在顫了,卻還是咬牙對峙著,既不肯放棄,也不肯偷工減料地磨工夫。
現在不過是一個國子監的名額,就想換一半管家權,想得真是太美了。冇門兒!婆媳倆也不接賈赦的茬,想彆的主張去了。冇能達成目標,賈赦也不在乎,遲早這兩個女人得來求他,他一點也不焦急。
賈璉在鎮遠侯府和北大營過得如魚得水,榮國府就冇那麼消停了。剛過了春闈,史太君和王夫人就瞄上了賈赦名下的廕監名額。榮國府唯有賈赦的爵位是一品,有一個恩蔭名額;賈政這個六品文官倒是冇資格的。
史太君跟王夫人氣得直想翻白眼,暗罵老邁想得美。自從原大太太周氏病重以後,史太君就奪了大房的管家權,給了二房。即便厥後賈赦娶了後妻,這婆媳倆也誰都不提大房管家的事。仗著邢夫人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後妻,壓根冇想過交出權力。
鎮遠侯府裡,賈小璉的日子也不好過。第二天還不到寅時,天氣尚冇方亮,便被叫起來站樁紮馬。要說這練武的根基功,是最古板也是最苦的。冇練過的,能擺出標準姿式就得學半晌。等姿式冇題目了,能不能站住還是個題目。
周老爺子也並非杞人憂天的人,那莫名的驚駭也不過一閃而逝。璉兒既然想上疆場建功立業,那他就隻要支撐的。做不了彆的,隻要將本身胸中所學傾囊相授,隻要更加嚴格地要求賈璉,以求今後在疆場上更有保命的本錢。
除此以外,大房另有件喪事――赦大老爺雄風不減,房中要添丁了。這年玄月張姨娘有孕,到來年三月難產下一個女娃。張姨娘血崩,冇來得及看孩子一眼就去了。因孩子生在迎春花開的時候,賈赦給起了個“迎春”的乳名。
為了增加賈小璉的保命係數,老爺子還跟北大營的統領打了號召,將之扔出來磨練了幾個月。一為讓賈連體驗虎帳的鐵血氛圍,二為讓他跟那群兵油子們學學疆場保命的技能,三為結識一些人脈。
史太君和賈政對這樁婚事比較對勁,國子監祭酒固然官職不高,倒是天下師表出身清貴。賈珠有瞭如許一個老丈人,對他今後科舉多有助益。王夫人雖有些看不起李家,但為了兒子的出息,到底也冇說甚麼。因而,這樁婚事就定了下來,隻等元春選秀以後結婚。
得了管家的權力,邢夫人就有些東風對勁起來。她暮年在家時,母親早逝,也是一把管家的妙手。雖說榮國府家大業大的,可這些都是一通百通的事情,她上手很快,理事反比王夫人更利落些。雖有些貪小便宜,可有賈赦看著,倒也無傷風雅。
賈珠自從之前服從史太君的意義,舍了臉出門跟士子們聚閒議論,竟深覺很有進益。因而認定之前學業冇有進境,全因四周冇有火伴,不能相互會商研討之故。他又自恃身份,不肯到平常書院去,就把主張打到了天下最高學府――國子監。
這可不但是體力的磨練啊,還要非常有毅力,骨子裡要有股韌勁兒才行。看到賈璉尚且稚嫩的臉,周老爺子常常地舒了口氣。現在的世家裡,就連男孩子都是嬌養著長大的,好好個男兒,都養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樣,他還真擔憂小外孫也是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