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邢夫人對陣王夫人赦老爺潑壓政老爺[第3頁/共4頁]
除了這些以外,另有六個大箱子,全都是黃花梨、紫檀之類的好木頭打的。將之一一翻開,幾乎晃花了人的眼。五個箱子裡是整齊的銀錠子,剩下的箱子裡更有大半箱金錠。都不消點數,要說周瑞不貪,誰都不能信啊。
王夫民氣中焦急,也顧不上邢氏的幸災樂禍,隻是瞟向賈璉的眼神閃過凶光。旋即,她就又規複了那副慈悲樣兒,勸道:“璉兒,這主子如何氣著你了,你儘管跟二嬸說,二嬸替你罰他,萬不成氣壞了本身的身子。不然,不但年老邁嫂,我和你二叔也要心疼的。”
她作思考狀,過了一會兒才恍然道:“對了,這就是府裡的東西,前次老爺還專門提過。這是暮年間禦賜的物件兒,隻是悠長不消了,也不曉得放到哪兒去了。嗬嗬,本來,是放到周管家家裡保管了啊。老二家的,你說,是不是周家的庫房比咱家的要安然啊?”
“你媳婦管家十來年,就管出這麼個服從?哦,我明白了。合著你們是感覺這府裡的東西,到最後你們也分不了多少,敗潔淨了恰好,免得便宜老子,是不是?我奉告你,假端莊,今兒這家我還就是抄了,誰來也不管用,老子經驗自家主子,誰都管不著。”
“來人,把周瑞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罰一年的月錢。”王夫人一過穿堂,便大聲叮嚀著。她方纔已經傳聞了,賈璉這是定要折周瑞的麵子,倒不如她先罰了,也讓他無話可說。她邊走邊對周瑞家的說:“你也彆哭,身為主子,不管主子為甚麼要罰,那都是該當應分的。”
“有何不成?”賈赦一瞪眼,指著賈政的鼻子就開罵,“我還冇說你,你還敢跳出來發言。你看看這地上的東西,再想想你媳婦是如何管家的?整日裡說府裡的日子更加艱钜了,寅吃卯糧的。可不是得寅吃卯糧,都特麼的便宜了這幫主子。”
“大哥,不成如此大動兵戈啊。”賈政倉猝出聲禁止,他感覺老邁父子的確是混鬨。哪有人在本身家裡大抄家的,並且還甚麼證據都冇有,就是為了抄家而抄家。這底子就是不講理嘛!何況,這麼抄下來,這府裡還穩定套了,民氣惶惑地還如何做事嘛。
“還不是這些主子不長眼,你剛從金陵返來冇幾日,就敢惹你活力。你父親擔憂你氣壞了身子,這不就打發我過來幫襯幫襯。恰好,弟妹也被周瑞家的請動了,我們就一起過來看看是如何回事。”邢夫人笑著坐了,邊說邊去看神采更木訥的王氏,心中暗樂得不可。
“再者說,我們家也是要麵子的人家,如許亂糟糟地也不像回事,你說是不是?不如,我們換個處所,再來籌議如何措置周瑞,也免得讓旁人看了笑話。大嫂,你也勸勸璉兒,他年紀小,可不曉得珍惜名聲的首要呢。”
“該當如此!”賈赦大力點頭。他早就對這些把持著府裡的主子不滿了,現在既然籌算跟二房撕破臉了,乾脆就一窩端了潔淨。凡是在王夫人手底下當差的那幾家,他是一家也不籌算留下的,乾脆趁著這一回全都掃出去,特彆是管賬房的吳新登。
“太太如何來了?這兒人多混亂的,衝撞了太太可如何好?”賈璉起家迎向邢夫人,將她讓到本身的椅上,底子不去看擺當家太太譜兒的王夫人一眼。他也不擔憂王夫人能做甚麼,他部下的人可不會聽她這個當家太太的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