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替身(2)[第1頁/共2頁]
遠在丹徒的天錦,卻也因劉裕的蕭瑟,而亂了心神。可她到底已經不再是疇前阿誰會因豪情而誤事的錦公主了。
不管如何,她問心無愧。
說到底,朱瑾對劉裕還是有些很多的不滿。從難以接管,到被動接管,隻是天錦認他這個駙馬,朱瑾天然冇有甚麼話可說。
一旦兩人生了嫌隙,她天然是站在天錦這邊,很難不抱著歹意,在內心將他貶低一番。歸正,千錯萬錯在她內心,公主是冇有錯的,有錯的都是駙馬。
這國恨情仇可不是等閒就撫平抹除的。
莫說公主早已跟謝琰恩斷義絕,就算他倆坐在一處,有說有笑,那也毫不成能是至心實意的在談笑。
朱瑾看得非常明白,卻想不通他劉裕做為駙馬,為何就不能瞭解公主,還鑽上了牛角尖。
朱瑾撇撇嘴,“怕隻怕公主懷著美意,臨了又成了驢肝肺。駙馬也真的……用得著我們的時候,彆提多親熱,事情一處理,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都!說到底不是我們北魏人,公主還謹慎些好,莫要像疇前那般……”
她俄然想起,謝琰先前給她遞了封信,她還冇有回。趁著本日表情恰好,提筆就好。
她一走,天錦不由苦笑了起來。她的人生當中,這場災害讓她吃儘苦頭,賠掉的東西已冇法算清。她與謝琰,與這南朝,必定會不死不休。
司馬元顯借孫恩之亂,將謝琰調派出來,又派了劉牢之為監軍。究竟上剿滅孫恩不過是其次,意在抓住謝琰的錯處纔是最首要的目標。
朱瑾接過信,遊移了一下,“公主隻給謝琰寫了信,那駙馬呢?”
一個大男人,心眼兒小的跟針眼似的。
可兒既然已經帶回了府,再大動兵戈的送出去,倒顯得造作,乾脆丟至一旁不再理睬。歸正他的尚書府,不至於養不起一個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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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天錦明顯是不太情願多說,揮揮手道:“駙馬去參軍也冇有甚麼不好,若他能有一番成績,本宮倒是情願幫他爬得更高。隻看他的造化了。”
至於劉裕,這隻是個不測。
朱瑾看了她一眼,肯定她是聽出來了,便了聲“喏”就退了出去。
是的,替人。
朱瑾不由地歎了口氣,“公主是成大事之人,駙馬的胸懷也確切是侷促了些。”
他想不通,那便是他的事情。她實在不肯意再湊上去,鬨個敗興。
想到這裡,她心境一收,回身從桌案上取出一隻玉笛。這玉笛通體碧翠,做得非常精美,恰是當年謝琰的送她的定情之物。
謝家現在被整得這般淒淒冷落,本該就是件值得歡暢的事情。要曉得,全部南朝她最恨的便是謝家。最想抨擊的人就是謝琰。
劉裕帶著兄弟幾個,入了劉牢之麾下,便住在虎帳冇再返來。浣風樓也在程玉瑩的打理之下,垂垂規複元氣。至於蕭氏,沐傾城走前給她開了幾副藥,還是在調度著身材。
卻說,此番司馬元顯心亂之下,寵幸了一個酷似天錦的文錦,心中的煩躁不但冇有平複,反而陰霾了全部早晨都冇有安睡。
再細下一問,才知此女並非晉國人,家在北魏。
天錦的神采就冷了下來,“他既然不肯見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再厚重的豪情又如何?
此女名喚文錦,長得跟天錦有著幾分類似。妙的是名字內裡都有一個“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