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點兵朔風吹角響連營[第3頁/共6頁]

張世傑心頭一動：“莫非……這就是古書中記錄的‘營頭之星’？”

說著話，譚天亮不管不顧掀起氈簾朝外走去。還未等他邁出大帳，便有一股陰風挾裹著黃沙煙塵捲入帳內，嗆得世人一陣咳嗽。帳口小卒俄然指著天涯堆積起來的土色雲塊失聲驚叫道：“快看，那是甚麼？”

金葫蘆這段時候跟在沈思身邊耳濡目染，大有進益，沈思也想趁機考他一考。隻不過金葫蘆生性怯懦自大，生恐在人前丟了沈思的臉麵，故而支支吾吾半天冇敢出聲。沈思倒也不急，隻耐煩望著他，眼神裡儘是鼓勵。

與深陷煩惱、失落中的晉王分歧，沈思一聽聞哈裡巴率軍來襲，頓時摩拳擦掌倦意全消，連鬢角眉梢都昂揚著無窮鬥誌。他緩慢地望了晉王一眼，眼底泛著安閒笑意。

被張世傑這一提示，譚天亮幸災樂禍地嘲笑道：“古書有雲：營頭之所墜，其下覆軍殺將，血流千裡，極其凶惡。哈，該不是為將者惹得天怒人怨，神鬼都來示警了吧！”

既然晉王都默許了，彆人便再冇有貳言。張世傑低垂雙眸神采平和，內心想著看沈思待會兒如何出醜。譚氏兄弟對望一眼，笑容裡充滿了調侃之色。而詹士台則氣惱不已，大戰期近，王爺竟選出如許的報酬將，看來晉原危矣！

張世傑聞言不由苦笑，哈裡巴所率皆為韃靼精銳，人數達二十萬眾，以戔戔一萬人去阻擊二十萬人，還要以士卒性命為先，如許的抵擋又有何意義？

有了那四十軍棍的前車之鑒，再冇人敢含混其事，又兩名小校不由分辯抓住譚天亮肩胛將人製住，拉緊麻繩捆了個健壯。

軍法官鬢角盜汗滴滴答答流滴下來：“此謂淫軍之罪，犯者當斬。”

沈思淡淡掃過一眼，漫不經心腸說道：“呼名不該點到不時，本為慢軍之罪，理應懲罰。但本將軍念你是初犯，又兼素有軍功，故而饒你一次。若敢再犯，定斬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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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帳外一陣馬蹄聲吼怒而來，攪動得塵沙滾滾。幸得門前校尉眼疾手快扯住了韁繩，不然那馬就要直筆筆衝進大帳了。來人恰是譚天亮，他違背禁規騎馬直衝中軍主帳不說，還因一名小卒扶他上馬時手上失了準頭，就狠狠抽了人家幾記鞭子。

待金葫蘆領命退下，沈思又道：“詹士台將軍上前聽令。”

“哦？”晉王一愣，滿腹猜疑地望向沈思，沈思似早料定他會如此反應，及時丟了個似有若無的眼神給他，晉王便不再言語了。

沈思在他手上重重一握：“王爺隻消記牢當日所作承諾便夠了！”

刁鬥聲由遠及近“鏘鏘”響起，時候已到，沈思攤開將領名簿開端點卯。從官職最高的張世傑開端，每叫到一人名號，那人便閃身出列答一聲：“在。”獨喚到譚天亮的時候，底下無人迴應了。

他哥哥譚天明識相很多，從速跪在晉王身前連連叩首：“王爺饒命，請王爺看在家父多年鞍前馬後鞠躬儘瘁的份上，饒過舍弟一命吧。”

譚天亮不待哥哥說完，已是火往上冒：“大哥，休要再與他實際，這姓沈的清楚是看你我兄弟不紮眼，想叫我們白白去送命！我軍在人數上本就處於優勢，他又將兵馬一分再分化整為零，這那裡是要抵當韃靼人的架式？要我說他是韃靼人的特工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