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第3頁/共4頁]

餘塵行竟比當事人莊良珍更氣憤。

兩人又倉猝退下，不敢擔擱一息。

秋水總算在野駒苑找到了春露，她是餘塵行的大丫環。

女孩子眉頭微皺，看了他半晌，才道：“你纔有病。”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要收好，不成弄丟。”他拉著她的手，演技相稱了得。

她的丫環慕桃並不算機警卻忠心耿耿，慢騰騰挪到暖閣外：“您不能再讓女人悲傷了。”

這太驚人，太不成思議。

“你躲在這裡鬼鬼祟祟的乾甚麼，少爺呢？”秋水冇好氣的問。

再摸摸，彷彿，彷彿有點不一樣，不，確切不一樣，更沉，手感更柔潤，常掌櫃汗如雨下，慎重其事道：“女人請上座，此乃希世珍寶，容小的一點時候去請老掌櫃，也就是小人的師父出山。”

老者一句廢話也未幾說，拿起佛珠放於掌心用力搓，又置於一盆甘泉中，最後在西洋鏡下凝睇很久，俄然神采潮紅，嗬嗬冇上過氣，嚇得常掌櫃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心，最後抹了薄荷油才復甦過來。

她們隻看到龍骨肉的貴重，但不會曉得背後的故事。

餘塵行握住鞭子的手都在顫栗。

“也不算大事，幾個女孩為一個男人爭風妒忌。”她輕描淡寫道，“遇見你當時我正被人追殺，他們想要我曾祖生前的遺物，我又冇說不給，但他們性子太急了。那是我的嫁奩，娶了我不就是他們的麼。”

她從懷裡取出玉佩：“這也是我家家傳的，給你，定情信物。”殊不知他早就在打這塊玉佩的主張。

傳聞看上去像檀木或者沉香。

為了繁華繁華另有冇法填滿的虛榮竟連命也不顧？

閉目之前，他還不斷呢喃：把它放在腦筋裡，誰也搶不走，誰也不能碰你。

莊良珍微微歪頭，改正道：“不是白銀，是黃金，一百兩黃金。”

現在，她不是不敢歸去，而是要大張旗鼓的歸去。

“嗯。”

好大的口氣。

“能夠。”她是第一次典當，還不知分死當與活當，早知如此，她一開端就說死當。

龍骨肉也就是海梅木，生善於高溫海疆，長勢極其遲緩，100年擺佈直徑不過4寸粗，500年直徑22寸，全部大齊，除了皇宮，傳聞隻要江陵良氏纔有這類木料所製的傢俱，對外人而言，彆說是傢俱，就是用邊角料產生的龍骨肉又有幾人見地過。

“喜好咯，他有錢長得又都雅。”

即便心底不屑，掌櫃的仍然表示出極高的涵養，淡笑：“好的沉香佛珠時價三百兩，目前獨一一串，在大相國寺方丈手中，其他時價均在二十至九十兩不等，女人的佛珠成色普通，何故就能值一百兩白銀？”

躲在內裡的丫環和胥役見他們出來，倉猝上前問安。

餘塵行傾身堵住莊良珍的利嘴。

良驍瞪著她。

她們不過是貧苦人家出世的小丫頭，有幸被餘塵行買了去，一輩子能夠都不知甚麼是龍骨肉、海梅木，又豈能瞭解莊女人開口就跟人家要一百兩黃金的傲慢。

“你有病啊！”餘塵行吼道，“他對你一點顧恤都冇有，你還要滾歸去，你到底有冇有莊嚴？”

說完回身就要走。

掌櫃瞠目，而莊良珍身後的兩個丫環眼睛睜的比他還大。

“你隻當它是沉香佛珠，就算看一百次也看不出它的代價。”莊良珍將佛珠攤在鋪了素錦的托盤中，“這是龍骨肉，一共一百零八顆，隻一顆都夠買多少沉香佛珠，一百兩黃金，你曉得你能賺多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