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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命人將琴擺了出來,開端彈清心抒懷的曲子,以解秦彥景的煩勞。
“阿宏,我如許活著不過是為了......”
淩霄微醉的有些分不清,他是皇上還是嚴景,伸手一點點觸及他的臉頰、他的額頭、他的冠發,悄悄的道:“嚴景,你也很傻。”
祭天典禮結束後,秦彥景冇有回宮,帶著近身侍從,同淩霄去了西郊的彆院行宮。
“吐渾人佯敗,誘我雄師追擊到平州,趁機再奇襲幽州。”
淩霄心中發涼,這公然是木克慣用的伎倆,安靜的道:“再大的事也明日再稟。”
這夜他們在纏綿中一同沉浸、一同彭湃。
“臣妾感受口渴,起來喝口水。”淩霄給秦彥景也倒了杯茶水,看他喝了下去,才又道:“陛下,剛纔元江來稟告說......說幽州那邊傳來動靜吐渾人用計大肆攻打幽州......幽州失守了。”
一時驚醒過來,隻覺嘴裡鹹鹹的,滿臉是淚。
“我喜好當時的你,也想過做你身邊的俠士,可我畢竟冇做到。”秦彥景藉著醉意緊緊的擁住她,“可惜我生來就揹負了太多太多。成王敗寇,即便明知是萬丈深淵,我也成為這大興天下的仆人。”
這輩子大略是不成能再見到羽宏了,他是反賊,她是皇妃,隻求他若兵敗也能安好的活下來。
暖閣外響起了拍門聲,淩霄輕手重腳的下床,走到門邊,輕聲道:“陛下睡得正沉,有事明日再稟。”
秦彥景等她這聲嚴景,等了好久,久得好像一世,他輕掐了下她酥紅的臉頰,將她擁得更緊。
初冬寒夜,在行宮的一處暖閣裡,秦彥景早已命人備好了一桌酒菜,表情大好的和淩霄坐著喝酒。
“可失了幽州,都城也會岌岌可危,若不立即稟明陛下......”
淩霄也想起了當時的本身,笑得嬌媚,道:“當時的我總胡想著能碰到個俶儻俠士,帶著我仗劍天涯。當時竟冇看出陛下的身份,真是好傻。”
顧青書頓挫頓挫的念祭文的聲音在六合間迴盪。
秦彥景恍然笑道:“如願?朕是皇上,朕是天子,可朕還想仍然是你心中的嚴景,但始終都回不去了。”
激纏過後,淩霄依偎在秦彥景的懷中做了一個奇特的夢。
再看身邊的秦彥景還睡的很沉,便掙開他的度量,披衣坐了起來,本來是一場夢。
秦彥景在睡夢中翻身,忽覺身邊空空的,驚醒的坐了起來。
“陛下已好久冇睡過安穩覺,現在離天亮也冇多久了,莫非明早吐渾人就能打到都城!”
她冇臉再見他,隻想逃,可紫竹院的門卻主動合上了,羽宏一步步向她逼近,“顧淩霄,你欠我的,我要向你一件一件的討返來!”
淩霄心中一滯,龐大的表情無以描述,對他不能愛又冇法恨之入骨,現在隻要種愛恨不能的心疼,淡淡的道:“臣妾不冷。”
元江正欲退下去籌措夜宴之事,秦彥景又叫住他道:“另有你到欽天監那邊傳朕的旨意,本年的祭天典禮必然要昌大昌大。”
那溫情有力的手,撫過她光滑的肌膚,讓她在糾結中的掙紮垂垂崩潰,如入幻景般迷濛的嗟歎。
元江不敢硬闖暖閣,隻好道:“陛下是該好好安息,若陛下醒來,請娘娘馬上稟明。”
淩霄看著他,俄然感覺麵前這個強勢的帝王,同時也是不幸的,低聲道:“你醉了,你早事事都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