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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茉兒冇有轉頭看他,隻說了兩個字瘟疫,已是淚流如雨。
每當馳念她時,就會寄情於書畫當中,冷靜想著她的模樣。
在她內心他是那樣的好,即便等候偶然讓她感到絕望,可她如何捨得下他,隻覺這兩年的等候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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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有一天淩家商店接到了一封可駭的信,信是山賊寫來的,說是挾製了顧青書,讓家人拿五萬銀兩去贖人,兩個月內見到錢就撕票。
兩年前他赴都城趕考,雖是考取第四,但隻獲得了一個寒微的官職,在戶部辦理文書的初級職位,每月的俸祿也很少。
半個月後又有動靜傳來,顧青書確是被一夥山賊挾製了。
她笑得時候、凝神的時候、悲傷的時候......不知不覺兩年來,畫了五六幅她的肖像。
可運氣卻恰好用心折磨人,在淩茉兒生下顧淩霄三個月時,當年和顧青書一同在都城落第的一名同親已是戶部侍郎,因賞識他的才調,向朝廷保舉他去當漢陽縣令。
這時江州那邊捎來了顧母病重的信,他隻得乞假先回籍看望家母,失了半年之約。
茉兒怕傷了他的自負,結婚後再不管淩家商店的事,全都交給淩九來打理,每年的支出淩九都會詳細的報賬給她,可她向來不消那些錢,甘願和顧青書過著貧寒些的日子。
顧青書從背後緊緊抱住她,“我會守在你身邊一輩子,再也不分開。”說著他的眼眶也潮濕了。
有一天的傍晚,顧青書就那樣淺笑的呈現在淩家商店門口,一襲藍衫,長身玉立,呈現在淩茉兒的麵前,淩茉兒還覺得是相思過分目炫了,不敢與他相認。
現在有如許的機遇,她也鼓勵他去,隻是孩子還小,她臨時冇跟他一起去漢陽縣上任,想著等孩子大些,再帶著孩子疇昔。
她想即便冇有五萬兩那麼多,隻要有一萬兩讓淩九拿去與那些山賊構和,也許也能夠救回青書。
聽到這環境後,茉兒再也坐不住了,先把畫鋪賣了,又要賣家宅和淩家商店。
淩茉兒聽他說著一去兩年的原因,不由回身,深深的看著他,本來他有不得已的啟事,也落空了母親。
他在都城冇有親戚,冇有朋友,更冇有甚麼背景,人微言輕,前程一片迷茫。
歸去後一向照顧病重的母親,直到她病逝,已疇昔了一年,在這期間他乾脆寫信到戶部,辭去了那寒微又冇有前程的官職,又守孝一年。
用他帶來的那包銀子開了家書畫鋪子,勉強能保持生存。
茉兒心慌意亂的聽了淩九的勸,等候他去探聽切當的環境。
“茉兒,你不熟諳我了,是我,你的青書。”顧青書從腰間拿出一包銀兩,東風滿麵的道,“我帶了聘禮,這就來向你爹孃提親。”
饅頭山是屬於南嶺山脈的一座大山,易守難攻,官府派兵圍殲了幾次都未能折損那夥山賊分毫元氣,這也讓江州巡撫非常的頭痛。
似水流年,淩茉兒可否等他兩年,他也是內心冇底。
很快江州巡撫派兵安定了民亂,但冇抓到那夥山賊,他們躲進了離漢陽縣五百裡遠的饅頭山中。
淩九對峙不讓她再賣掉屋子和商店,以為這事應當由官府來措置,他們就算籌到錢,拿著錢去救顧青書也實在是太冒險。
他當然反對淩茉兒嫁給顧青書,因為他感覺這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愛茉兒,可他終是禁止不了他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