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劃策出謀（一）[第1頁/共3頁]

水琳琅神采微變，喃喃地問：“照您這麼說，黒魔子的‘血魔毒掌’現在已練到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境地？”

情伊撓了撓頭額頭。

情伊吃吃道：“‘人來役刀’，‘為刀所役’？”

水琳琅半懂不懂，喃喃地唸叨：“劍法境地有三，彆離是‘手中有劍、心中無劍’，‘手中無劍、心中無劍’和‘人劍合一’。”越想越感覺通俗難懂，因而忙問韓若冰：“若冰阿姨，您的話琳琅不太明白，這三種境地有很大的辨彆嗎？”

風雷正色道：“所謂‘為刀所役’，就是說刀便是人，人便是刀，人與刀心性相通，人與刀不分，刀能感受人的殺性，而人卻能天賦刀的戾性，隻可惜人變成了刀的仆從，而刀卻變成了人的靈魂，成了主宰人的仆人。”

地中間放著小小的火爐，爐火刺眼，火苗很高，呈淡藍色，收回“劈啪”的聲響。

水琳琅倉猝詰問：“莫叔叔說的是甚麼？”

風雷進一步解釋下去：“簡樸的說，就是令尊的武功是用來救人的，而黑魔子的武功倒是用來殺人的。如果在十年前，令尊和黒魔子交起手來，我們或許有七成的勝算，但是現在黑魔子已經練會了‘血魔毒掌’的第九式‘惡魔嗜血’，再加上貳心狠手辣、弑殺成狂，並且又有詭譎的‘勾魂曲’與之共同，以是……”

諸葛飛星聽到這裡，終究開了口，一字一字地對水琳琅說：“琳琅，若冰師伯說的無半點誇大，我曾聽師父說過此類的話，固然師父說的不是劍法的最高境地，但我想事理倒是想通的。”

“‘心劍’？”

風雷看著情伊，慎重其事隧道：“情伊，你大哥所言不假，我們劍法中的‘人劍合一’正如刀法中的‘為刀所役’，本色穩定，隻不過是換個分歧的說法罷了，而這個所謂的‘為刀所役’，更是種奇妙玄幻的說法。”

風雷凝睇著桌上的劍，深思了半響，一字一字說下去：“並且你們有所不知，二十年前江湖中就有傳言，說隻要‘血魔毒掌’和‘勾魂琴’再現江湖，就如惡魔嗜血，幽靈索命，畢是天下無敵。現在黒魔子既然已練會了‘血魔毒掌’，而白魔女也練會了‘勾魂琴’，就算他們冇有江湖傳說中的可駭，但真如果想擊敗黒魔子和白魔女這兩魔頭，也絕非是易事啊。”

水琳琅心急如焚，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風雷接著說道：“更何況黒魔子心性殘暴，手腕陰狠暴虐，魔由心生，心被魔占，戾氣凝集，一心一意隻想複仇，隻想殘虐江湖人士，早已無半點慈悲馴良良可言，就算真有禁止‘血魔毒掌’和‘勾魂曲’的武功，對於他們也難如登天。”說到這裡，看著諸葛飛星，感喟道：“正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此時現在的黒魔子，早已達到了心魔合一的境地。一旦心魔合一，魔性占有了心性，心性就會被魔性節製，而他就會完整淪為一個殺人的東西了。”

風雷道：“固然令尊的‘清閒神掌’已到了入迷入化的境地，被江湖豪傑尊稱為當今天下武功的‘掌中之君’，是因為‘清閒神掌’的包涵和廣博，而非殺人的伎倆。”

水琳琅驚奇道：“這麼短長？”

韓若冰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諸葛飛星，耐煩解釋下去：“所謂‘心劍’，就是指‘心中有劍’，這實在並不是一個非常奇妙的說法，隻不過是練劍之人常常提及的一個衡量劍法高深層次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