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兩個女兒[第1頁/共3頁]
吳茱兒有些頂不住這壓力,看了一眼中間的椅子:“我能坐下來講嗎?”
衙役畏縮,看了一眼裝聾作啞的火伴,猶躊躇豫,小聲說道:“是雄千歲之女毒害萬歲爺的案子。”
嶽東萊腦筋轉的緩慢,當即對那衙役說道:“我恰是為了此案前來,你出來稟報一聲,就說我找到了人證,能夠證明廠公是遭人讒諂,那犯婦語妍背後另有主謀。”
她清算好褲腳,又開端磨磨蹭蹭地纏起襪帶。
吳茱兒這才抬開端,諦視著嶽東萊的眼睛,一臉安然道:“她說,嶽統領要找的人,是東廠廠公雄震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而語妍是個冒名頂替的假貨,她是應天知府宋孝輝的人。”
嶽東萊神采忽變,語氣不善:“你既已曉得,還來找我何為?”
“吳娘子,”嶽東萊慎重其事地衝她作了一揖:“請隨我去一趟刑部,指認語妍,替廠公……替你父親洗脫委曲。”
“走吧。”
“你說誰來求見?”嶽東萊還當本身發夢呢。
他不能表示的過分孔殷,以免被人看出來他早就曉得吳茱兒的出身。
吳茱兒提心吊膽,恐怕他看出馬腳,但見他伸手觸摸她腳踝上的胎記,強忍住冇有閃躲,他的手又冰又涼,害得她渾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吳茱兒鼓足勇氣道:“我想請你看一樣東西。”
衙役神采難堪:“這……怕是不便利講。”
嶽東萊用力摩擦了幾下那紅色的茱萸,確認它的的確確是長在她身上的,忍不住揚起嘴角,隨即沉下臉,起家盯著吳茱兒,目光鋒利。
若在昔日,吳茱兒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官差一準膽怯,此時的她卻凜然不懼。
若說吳茱兒腳上的胎記是“物證”,那謝月娘就是人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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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是甚麼人?敢闖鎮撫司,不要命了嗎!”
“你腳上這枚胎記,與語妍腳上的一模一樣,隻是色彩深淺略有分歧,吳娘子,你明白這意味著甚麼嗎?”
……
吳茱兒硬著頭皮道:“我感覺,我纔是千歲爺的親生女兒,語妍她……是冒充的。”
嶽東萊聞言,很有些不測,他原打算隻要吳茱兒暴露胎記,本身就能順水推舟思疑語妍的身份有假,冇想到吳茱兒竟比他還早發覺到語妍的可疑之處。
吳茱兒也聞聲了那衙役的話,心急不已:“嶽統領,如何辦?”
嶽東萊板起臉,一手握住了繡春刀:“如何刑部辦案還要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嗎?”
“恕嶽某衝犯。”
“她說她叫吳茱兒,是從應天府來的……”
吳茱兒氣喘籲籲地跑到北鎮撫司衙門,被兩個守門的衙役攔下。
“我要見你們嶽統領,費事幫我通報一聲,就說從應天府來的吳茱兒找他。”
吳茱兒看出來他們是想要好處,不肯意同他們多做膠葛,直接取出早上汪儒林退給她的銀票,一人塞給他們一百兩。
嶽東萊因為吳茱兒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找了她一宿冇閤眼,這會兒坐在公案前,正昏昏欲睡呢,忽聽得底下有人稟報,說是一個叫吳茱兒的年青女人在內裡求見。
“不知是哪位大人在辦案,辦的甚麼案子?”
一個衙役認得嶽東萊,非常客氣地奉告他:“公堂之上正在審案,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嶽統領請回吧。”
嶽東萊目光更加緊急:“你憑甚麼說你是真的,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