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身世[第1頁/共2頁]

河德平麵露難堪，“娘分歧意寧兒去做繡女，此事作罷。”一扭頭，厲聲對河舅母道：“不準欺負若寧，這孩子夠懂事了，是我們家的福星。”

江氏麵露惱意：“你休勸我！”

娘，大\奶奶也不想將她送走的，這實在是……是冇有體例了才讓我送到鄉間來的，大\奶奶這回病得重，就怕邁不過這道坎。娘，你就代我把她好好養大吧。”

河舅母聽到這話，雙眼放光：江氏這話甚麼意義？難不成若寧的出身真有些不一樣？長得跟朵花似的不說，又聰明得緊。“娘，若寧不是小姑生的吧？”

河德秀道：“娘，這孩子叫若寧，你彆問她的出身，她也是個不幸人，你就拿她當我的孩子養大。這兩個承擔，一個承擔裡裝了一盒子金飾、銀子，另一個承擔裝著孩子穿的衣服。

河舅母笑了笑，說到這事，河德秀有三年冇送銀錢來了，內心惴惴地胡想著：之前最長的時候是三年返來一次，本年河德秀該送銀子返來了吧？“娘，快到年底了，小姑是不是要返來探親？”

河舅母這會子滿腦筋都是江氏說的那些話，坐在江氏身邊，興趣勃勃隧道：“娘，若寧是不是秀兒奉侍那家太太的孩子？”一問完，她又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們家但是當朝一二品的大官，不該該啊，那家老爺侍妾都七八個，也不在乎多養個孩子，如何會把孩子送給彆人家……”

娘，我不求你彆的，你就拿這孩子當遠親外孫女養。他日，凡是我們家有好東西都給她使，好吃、好喝、好穿地將她養大，待她大了，你要送她去私塾讀書識字明事理。今後，我會常送銀錢返來，聽我們大\奶奶說，這孩子是個有後福的，指不定將來她大了，還能攙扶我們一把。

江氏不吱聲，但神采的鎮靜還是瞞不了河舅母。

“那又如何？寧兒就不無能那種活，人家對得住我們家秀兒，給秀兒脫了奴籍，還給秀兒尋了個讀書識字的管事嫁了……”江氏說著，突地回過神來，立時打住了話。

江若寧跺著腳，“姥姥，我要去！有山杏、大翠與我作伴呢。”她嘟著小嘴，一回身出了院門，決定去找山杏說話。

“娘，一個月二兩銀子的月錢呢。”

江氏略有難色，她隻記得十三年前的夏季，河德秀乘著馬車俄然從外頭返來，懷裡抱了個繈褓中的孩子，當時江若寧有七八個月大小，與孩子一道的另有兩個承擔，彼時河德秀已經梳起了婦人頭，胸前更是鼓著一對豐盈的奶/子。

娘，大\奶奶現下正病著，我得歸去服侍，彆的，一年前大\奶奶給我配了戶好人家，是大\奶奶陪嫁雜貨鋪子的年青管事，是個長得周正又無能的後生，也是我喜好的人。我已經生了個小子，原是這孩子的乳孃。

每次河德秀返來，吃的、穿的一大堆，有富朱紫家的太太、奶奶們穿破的衣衫，洗洗補補又能穿，破得狠些的，能填成千層底做鞋。

江若寧很聰明，她在鎮裡學會了識字，回到家後，竟把河德平的三個兒子都教會了。因這原因，三個哥哥更是把江若寧寵成了寶貝。

“當年秀兒把她送到我們家，是如何叮嚀的？說是讓我們給她最好的，鐵柱娶媳婦的錢還是秀兒給的錢裡出的呢。這些年，她吃的、用的，秀兒哪樣冇給我們錢？我們家日子不好過，要不是這筆錢，怕是我們一家過得更艱钜。她怎能去做繡女？這不是打秀兒的臉。如果秀兒曉得我們讓她去當繡女，轉頭定會不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