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不能開脫[第2頁/共3頁]

謝氏又驚又愧，她不曉得溫修遠為甚麼一口咬定阿寶的親孃是風\塵女子。但她曉得，婆母、丈夫都在質疑她的才氣。

她曉得的：阿寶的親孃是宋清塵。可溫修遠說得信誓旦旦，一口咬定是個風\塵女子。這讓她情何故堪。

粉衣女人深深一叩首：“祖母、老夫人，不是我要頂著鳳歌公主之前的身份，若我不消江若寧的身份和名字，夫君就不會讓我進門，我隻想過安靜的日子，隻想平安然安把阿寶生下來，但是……嗚嗚……我冇想到，紅顏未老恩先斷，夫君他到底嫌棄我了，有一天，他俄然憶起鳳歌公主長大了，嫌我身份卑賤，要將我趕走，娶真正的江若寧為妻……”

在我十三歲那年，有人說我長像都城第一美人，將我倒賣到應天府百花樓，賤婦雖出世寒微，卻也知恥辱，我賣藝不賣身。”

溫令廣大喝一聲：“她不是阿寶的娘！”

溫鵬弘遠喝：“謝氏，你說，四弟說的是不是真的？阿寶的親孃是……是……”他都說不出口，固然他們兄弟成年之時，母親也前後安排過幾位通房，可在他們訂婚、結婚時，這些通房便先生配人分開溫家。

為了讓她名正言順地進入溫家，溫如山便設法尋了個與那女人麵貌類似、出身明淨的女子替代，這便是當今的鳳歌公主……”

溫四太太冷哼一聲，“你在應天府百花樓時，花名叫柳出塵。在找到你時，我家老爺已經派人去應天府查了你的底，甚麼賣藝不賣身，十四歲就掛牌賣笑了。”

今晚，必定是個不眠夜。

她毫不粉飾，直切地點破柳柔的謊話。

謝氏想說：這不是阿寶的親孃！可他們就會詰問，阿寶的親孃是誰？說阿寶親孃是宋清塵，宋清塵早前是皇家婦，玷\汙皇家婦但是大罪。

柳柔眉眼與宋清塵長得有些像，這腔調更像，隻是聲音略有些暗啞：“賤婦原是江南人氏，自幼家貧，那年錢塘水患家裡遭了災，家裡過不下去，就將我賣掉保持生存，原說好是去大戶人家做丫頭的。那人牙子見我長得好，違背承諾，硬是將我買入了青\樓。

溫如山娶了個風塵女子為妻？

她冇想到當年本身的一片慈母之心，婦人之仁，竟惹來這麼大的費事。

看著兒子的苦苦懇求，謝氏心軟地應了。

那女人原姓柳名柔，出身風塵，數年前如山而思念已嫁為二皇子妃的宋氏，初見之下，將她當作了宋氏，二人有了伉儷之實。後，如山為慰相思，替她贖了身，將她藏在鄉間一農戶家中，不想那女人竟有了身孕。

溫修遠一身浩然正氣，“母親，兒子可冇胡說，這是究竟。如山玩膩了人，相中了鳳歌公主的仙顏便想李代桃僵，逼鳳歌公主為妻。未曾想，鳳歌公主出身古怪，更是皇家公主，隻得作罷。

祠堂中心。跪著一個粉衣女人，她很瘦，但那熟諳的眉眼，還是讓見過溫大\奶奶的人立時就認出來了。

“誰是你四嬸？我們溫家可冇你這類婦人？誰信你這類大話，你們這類人，一天不曉得對多少人承諾發誓。”

溫四太太道：“誰曉得阿寶是誰的種？那種處所出來的女人，她說是至公子的種，至公子還真信了。“

因謝氏知溫大奶奶的實在身份，這也是宋清塵嫁給溫如山後，鎮北王府一向冇有給宋清塵請封世子妃的原因，溫家高低隻敬稱一聲“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