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銀票[第1頁/共3頁]

沈雁卻在這會兒跨進門來，使了個眼色給黃嬤嬤，扶住華氏道：“母親先彆氣，越是急越是輕易出錯。你容嬤嬤好好找找。”

劉氏悄悄鬆了口氣，若隻剩了華氏在，一幫下人又何嘗在她話下？才低頭抿了口熱茶，這裡黃嬤嬤倒是又走出去，揚著一遝銀票說道：“鑰匙找到了，奶奶請過目，這是一百兩一張的兩千兩銀票，滿是瑞豐錢莊的通票。”

黃嬤嬤立即稱是拜彆。

眼下顧至誠回府了，北城營隻扣了沈宓，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有備而來。武將文臣在朝堂之上本就有份額之爭，沈家又是前朝遺臣，正因為現在得誌，會被有些人公開玩弄整蠱也不在道理以外。到了這會兒再去請沈觀裕出麵，反倒輕易把事情鬨大。

也罷，擺佈他們都是圖的銀子，隻要沈宓能無事，花幾個錢有甚麼要緊？

“兩萬兩！”劉氏失聲：“虧她們開的出這個口！”

華氏吐了口氣，勉強揚了揚唇。

本來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是沈宓被誣告，北城營因為夙來橫行而揪住不放，去稟了沈觀裕也許瞬息就能處理，現在卻像是越來越毒手了。

顧頌抿著唇繃著臉愁悶了半晌，冇好氣將手上的信紙揉成團丟進魚池裡，說道：“王定不是跟那幫三教九流的挺熟嗎？叫他敏捷趕到房裡來！”

華氏急道：“那你可曾求見過他們上官？”

“我們提出把剩下的一千七百兩給她們私了此事，她們竟然嫌少。然後一口咬定要兩萬兩銀子才肯撤訴！小的與何貴大哥指著她們痛罵了一通，成果被北城營的人趕了出來，顧家兩位保護大哥勸小的返來稟告奶奶再做決定！”

劉氏頓了頓，說道：“我們家與外人素無怨仇，就連柳亞澤柳大人都與我們老爺有幾分友情，誰會敢背後教唆？那二女定是手腕老道的慣犯，見著二爺風韻過人脾氣又好，以是臨時起意讒諂。若真是如此，北城營倒也真是不便放人。

殘月升到高空，又垂垂從高空往下滑落，院子裡的銀杏樹也不曉得迎來了幾陣風，隻感覺那沙沙聲壓根就未曾停歇。跟著夜色越深，涼意也愈發深重了，廡廊下間隙有丫環的噴嚏聲傳來，於人們無防備時劃破這一院的安好。

口裡這麼說著，一雙手倒是不斷地繞起絹子來。

華氏咬牙道：“這是她們親口說的？”

沈雁瞅在眼裡，並不動聲色，一麵扶著華氏坐下，替她端了茶，一麵去喚紫英添熱水。天已經入秋了，清夜裡吃冷茶傷脾胃。

見福娘辭職時跟宋疆使眼色，想了想，便就找了個由子也出了來。

華氏怠倦地撐著額，說道：“去吧。聽話。”

“真是欺人太過！”她恨恨拍起了桌子。

劉氏歎道：“這有甚麼體例？五城營裡的人大多都是跟從先帝打江山下來的功臣家眷，他們仗著祖蔭向來不把人放在眼裡，眼下功臣勳貴最是對勁，特彆掌管五城營的還是皇後的胞弟安寧侯，我們家固然得受皇恩，可畢竟跟他們硬拚不過。”

她不曉得這個節骨眼兒上沈雁如何會冒出來？她雖冇跟沈雁直接交過手，但是以她能夠直搗黃龍揪出琳琅來那份本領，總讓她不大放心。

華氏無語了。三兩銀子都打不開門，他們這是擺瞭然要難堪沈家嗎？

華氏沿著門檻盤桓了兩回，俄然院門處燈影一晃，有了動靜。她趕緊跨出門檻，洪禧從院門那頭飛也似地奔過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