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強勢[第1頁/共3頁]
謝滿江明顯還是不怵他,因此踟躇著冇開口。
連沈宓都不怕,他當然就更不怕了。
沈宓承蒙他出麵解了圍,名利場上,先不說對他印象有無好轉,總歸是起了幾分回報之意。他遂道:“將軍幼年威武,又兼才情過人,天然已看出來梁恩背麵另有人。但是此人思慮周到,我若猜得不錯,便是將梁謝二人交去刑部,也一定能揪得出真憑實據來。”
他變臉之快的確讓人歎爲觀止,安寧侯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他倒是半日說不出話來。
安寧侯因為半路冒出這個麼個程咬金,內心早不耐煩,頓時道:“我如何會跟他熟?不過是不忍他白白毀掉了前程罷了!你是勳貴以後,不懂讀書人的難處,我雖鄙人,好歹比你癡長幾歲,這點分寸倒是曉得的。”
既然到了這境地,乾脆把來龍去脈十足弄清楚,也免得轉頭到了刑部再生枝節。
韓稷望著沈宓。沈宓看著供詞,並不為謝滿江言行所動,隻緩緩抬了頭,與韓稷道:“梁恩身為副批示使,動轍以令媛作弊,看來這梁批示使的家底非常不薄。這謝滿江的供詞,到時還望將軍能替我另錄一份證詞,以證真假。”
韓稷也笑著往安寧侯望來:“五城營裡公然藏龍臥虎,安寧侯治下有方啊!”
韓稷沉下臉:“把安寧侯及梁恩一世人都給捆上!等侯發落!”
韓稷轉頭看向沈宓,笑了下:“沈大人措置事件,身為主帥的我伴隨措置是很符合道理的。連安寧侯眼下都在這裡,我這個主帥如果不在場,豈不有瀆職之嫌?倒是安寧侯你,這個時候不是應當在營帳管著你的人麼?”
他麵色輕巧起來,很明顯跟這類有血性的人同事是件很鎮靜的事。
但他畢竟又是因著沈雁拜托而來,天然還得替沈宓想想。假定沈宓不肯鬨大,他就冇需求出頭了。可冇想到沈宓不但冇有息事寧人的意義,反倒還似要把這口兒往大裡撕,這哪像個甚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韓稷抬目望疇昔,目光讓人冷得顫栗:“我身為監場總批示使,號捨出了事情,當然要問個明白。幾句話罷了,安寧侯不必這麼嚴峻。”說完他勾頭望著謝滿江,那雙斜飛的長眉一挑,又漫聲道:“快說,我等著呢。”
沈宓目工夫沉,瞪向安寧侯。
謝滿江喘著粗氣,說道:“出去的時候並未曾帶,而是,而是梁――”
謝滿江這才曉得這一手便壓得他痛到幾近想撞牆他殺的人竟然是此次監場的總批示使,魏國公府的至公子韓稷!心下更是駭然了,加上肩膀上那股錐心的痛苦又一波波地傳來,他意誌一鬆,便就軟下身子道:“小的,小的考場夾帶,被安寧侯捉到現行……”
沈宓此時當然也看出來他是真來辦事的,遂默契地回視了他一眼,說道:“韓將軍來得恰好,這謝滿江作弊是究竟,現在,就請韓將軍代我審審這謝滿江,究竟是如何夾帶出去的,還牽涉到了些甚麼人,勞煩將軍一一替我問出來。”
“且慢!”沈宓走過來攔住他,望著他道:“且等審清楚再帶走不遲。”
這邊廂沈宓看完供詞,幾近已完整把握了來龍去永。他走上來,問謝滿江道:“我再問你,你究竟是不是江南謝家的親族?另有,梁恩為甚麼要拉攏你?”
謝滿江慘叫一聲栽在地上,隻感覺半邊身子都要被劈下來,眼下連安寧侯都已經拿這魔王無可何如,他又那裡另有甚麼心機坦白?底子不必他數數,便已經大聲哀呼起來:“是五城兵馬司的梁,梁批示使方纔傳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