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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把雙刃劍,當然是能夠相安無事最好。”沈觀裕垂眸望著地下,腰桿倒是挺得筆挺:“我跟華家攀親這麼久,倒是垂垂也摸清一個事理,人在朝堂就跟合股做買賣一樣,求的是好處最大化。我錯已鑄成,倘若我能夠安穩無憂的過渡完這一段,未免不是功德。”
安寧侯府一夜之間垮了,而翌日宮裡便就傳出了動靜,皇後因為過分自責而憂急成病,太後喚了太醫悉心問診,而鄭王日日榻前奉養湯藥,純孝之名也逐步有了。
華鈞成因為不日便又要南下,因此與沈宓去了書房說話,這裡沈雁倒是因為孃舅的這番痛斥而想起她尚未辦成的事來,東遼那邊已打了幾個月,如按韓稷說的一年擺佈便可勝負大分,那麼應當會有新的動靜傳來了,也不曉得他收到甚麼訊兒未曾?
淑妃母子的光芒,彷彿愈來愈激烈。
當著他們,華氏天然把所曉得的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這話聽著竟非常耳熟,沈雁愣了愣,想起在戲社裡他也說過一樣的話來,當時因為忙著鬥韓稷,她冇有在乎,眼下再聽得這話,便不由問道:“孃舅為甚麼這麼說?莫非魏國公曾經做過甚麼好事?”韓稷纔多大,他還冇這個本事讓華鈞成惦記上。
但到底是在沈家,說得太多傳出去也不大好,世人相互痛斥了幾句也就罷了。
想到這時她又不由憂心起,假定東遼這事擺平了以後,天子還是不肯放過華家呢?那會兒又如何辦?莫非,把天子給殺了嗎?
她承諾幫鄭王爭奪太子之位的獨一前提,便是讓他立下毒誓善待於他,她又怎能答應這儲位被楚王奪去?!
“你不是跟他有過節嘛,如何又――”他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下,“又和好了?”
“你在危言聳聽!”她狠狠地瞪著沈觀裕:“如果把我的奧妙說出來,那麼你沈家也會不利!你敢這麼做嗎?!”
沈觀裕奉旨進宮這事沈雁與沈宓都曉得,二人麵上固然都冇說甚麼,但心下卻非常存眷這件事。從午餐後一向比及太陽下山,見到沈觀裕如同平常普通神采自如地回了府,正拾掇著花草的二人相視了眼,竟不約而同地露了個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