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卑微[第2頁/共3頁]

韓稷笑著在主位上坐下，接過辛乙遞上的茶來，說道：“不曉得王爺拔冗到此，有何叮嚀？”

韓稷看了眼他，順手拿起那摺子，看完一挑眉，又看了他一眼。“王爺要請封我為韓國公世子？”

鄭王點點頭，吐了口氣說道：“我知你是個利落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昨兒馬場上你捉到的人裡，有兩個是我的侍衛。我本日來的意義，便是想請你賞個臉，把他們倆給放了。”

太子再來的時候，他會恭敬地與他說話，適可而止地陳述著身邊宮人的貪婪與暴虐，太子全聽在內心，先是幫他換了宮人，冇過兩年，又勸說皇後收了他為嗣子。

“竟讓他給搶先了！”

而眼下他還在躊躇如何去尋韓稷時，反倒讓他且搶了先，萬一韓稷被他策劃，那可如何是好？

鄭王默了默，看向他，倒是直率：“我是特地來向你告罪的。”說罷，望著門外清庭，又接著道：“這兩年因著劉儼和其他人的一些原因，使得鐘粹宮與勳貴們之間乾係有些僵。前天夜裡我行事打動又誤犯了將軍，事已至此，我也並不籌算多說，隻請將軍能恕罪則個。”

大周法規並冇有明文顯現天子不成下旨欽封世子，何況他身後有個皇後，如果能藉此機遇把韓稷收為己用，那便即是把中虎帳收歸己用，皇後又如何會不助他？

鄭王安靜地昂首，放下盞道：“冒昧到訪，還望恕罪。”

韓稷側首望著他，目光掃過他微勾的頭頂，落到門外還潮濕著一樹銀杏上。

是以，他也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說道：“是我莽撞，原是為與楚王爭口氣，卻偶然傷及了將軍。”

他神采安靜地平視著火線，又接著道：“我知你與顧薛董三家都友情極好，昨日之事，坦白說，我放人出去隻是為著盯梢，而並冇有對顧頌動甚麼動機，隻是冇想到卻入了我皇兄的騙局，而我皇兄卻也冇有想到另有將軍在後盯著。

他幼時固然受儘冷眼過來，但自打傍上皇後，到現在他也未曾被人這般冷嘲熱諷過。淑妃與華氏等人明顯就是韓稷派人前去請來的，那撞牆而死的寺人也明顯是他的人，可他明曉得這統統，卻也無從回嘴。

就如許他成了皇後的嗣子，太子的弟弟。

如許，他長到三歲，有一天太子來端敬殿尋遼王，遼王不在，太子看到了他。

本覺得勳貴們大多如此，不是與顧頌秀剛正不阿，便是與薛停董慢普通遊手好閒。韓稷固然表示得風雅些，想來也不過是故作出來的深沉。

魏國公雖不在京師，他這個父親不在場請封世子確切有難度。但是魏國公道率軍出征，韓家總得有人當家理事，中虎帳也得有個主帥纔會保持軍心穩定。

鄭王揚唇：“但願能合將軍情意。”

“快去盯著，看他甚麼時候出來！如果能聽懂他們說甚麼則是更好！”

“我曉得不管如何說，過往我亦有獲咎將軍之處，不過那天夜裡將軍將我推至人前，也算是拿我出過了氣。將軍若能高抬貴手，化兵戈為財寶，將人放回給我，今後常來常往，於你我實則都是大大無益之事。”R1152

韓稷揚了唇，漫聲道，“莫說我隻是個勳貴小將，就是個舉足輕重的大官，以王爺的高貴，又何必如此煞有介事前來告罪？事情都疇昔了，王爺莫怪下官當時不知秘聞地把事情牽涉到了王爺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