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皇權[第2頁/共3頁]

天子邇來茶飯不思，草草用了晚膳，也有些百無聊賴，正籌辦過問下兩位皇子的功課，外頭說柳亞澤又來了，隻好又讓人將吳王梁王帶歸去。

“可若不回冷宮，那他複出便得名正言順。要想名正言順，隻能誥告天下他的無罪。赦免皇子並不是甚麼罕事，但是一旦赦免他，那麼就得顛覆當初皇上所定下的決策，以及對趙雋，對陳王的態度。

他俄然感覺兩手有些筋麻，不是他杞人憂天，而是他太體味這些套路。

“如此幾次無常，介時在天下人麵前失期不說，更要緊的是，一旦趙雋出來，便必然會有人籍著他替陳王昭雪，趙雋心性仁慈，倘若受了奸人勾引，公開做下那反朝判逆之事又該如何是好？”

他丟了撮茶葉入壺，說道：“趙雋乃是犯了重罪受罰的，皇上一言九鼎，又怎會否定本身的決定？”

再回到書房。先前點的香已然焚儘，氛圍裡仍不足香。

“柳大人這話未免過於過火。”沈觀裕揚唇，“此事你我議了不算。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皆都深受皇恩，我隻問你一句，皇上眼下的處境，如何樣做對他纔是最無益的？”

趙雋那麼多年的口碑在外，早在朝野高低奠定了根本，他出來。便是衝著皇位去的。

作為君主，另有甚麼比緊握皇權更首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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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自如吃了晚餐，又去沈夫人處餵了她半碗粥，回到書房沈宓便就倉促來了。

柳亞澤達到宮門的時候城門的衛兵正籌辦落鎖，見到他來還是恭謹地放了他入內。

沈觀裕一笑，說道：“一言九鼎當然首要。可皇權對君主來講才最首要。”說著他端起茶來，看了眼湯色，又道：“冇有皇權在手，再一言九鼎也是廢話。”

“來人！”他站起家來，“備馬。”

如此一來，統統的關鍵便就歸於陳王，陳王死於先帝之手，隻要替陳王平了反，統統才氣得以迎刃而解！(未完待續。)

沈宓沉吟著，跟著走進門道：“柳亞澤必定不會支撐趙雋出宮的，父親這趟勸說，真的是勸說？”

“這是才送來的秋茶，沈兄嚐嚐。”

柳亞澤默語。

“要不然你覺得？”沈觀裕坐下接了丫環泡來的茶，啜了口道：“我真喝不慣柳家那茶味兒，冒著股子齁味兒，還是我這十兩銀一斤的碧螺春好。”說完他才抬了眼，說道：“彆站著了，讓韓稷馬上進宮與趙雋獲得默契，隨時做好出宮的籌辦吧。”

“莫非柳老弟不感覺嗎？”沈觀裕說道，“趙雋是大行皇後的獨子，我們中原講究忠孝仁悌，就是大牢裡關著的囚徒，父母過世也另有人押著前去奔喪，趙雋雖已不是太子，但終償還是趙家血脈。現在宮中因為奪儲接連出事，皇上還能按捺言論隔絕這天道人倫嗎？”

柳亞澤頓了頓，清算了下思路，說道：“眼下朝上有人發起請廢太子出宮往靈宮執孝，臣覺得，與其請出廢太子，倒還不如寄但願於鄭王與遼王。”

天子咳嗽了兩聲，停下道：“這麼說，愛卿是了有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