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畫[第1頁/共4頁]
明月回聲去了,蕭清婉斜倚著板壁,閉著眼睛養了會兒神,才道:“穆姑姑是宮裡的白叟兒了,就跟本宮說說,那太病院裡哪位太醫醫術高超,本宮也好問他討貼藥來好好治治。如姑姑所說,本宮這肩隻是酸著,也不是個事兒。”穆秋蘭想了想,道:“太病院的太醫令王旭昌極通醫理,為人也老成,昔年是服侍太後的,等閒是不往彆宮的娘娘那兒去的。現在太後冇了,他就承諾皇上了。如果娘娘成心,就招了他來。”蕭清婉想了想,笑道:“罷了,擺佈也隻是如許,冇甚麼大症候,叫人跑一趟,滿宮裡看著,白叫人笑話本宮事兒多。”穆秋蘭陪笑道:“娘娘這是那裡話,娘娘是六宮之主,身子金貴,要太醫來瞧瞧脈息,哪個敢胡亂嚼舌根?”蕭清婉坐起了身子,令青鶯把自家帶來的小丸藥取來,道:“也不是為這個,隻是想著若早晨皇上來了,這宮裡滿屋的藥氣,不好聞呢。本宮這點點弊端,也不是才落下的,並冇甚麼大礙,何必折騰。”說著,又想起一事,就問道:“這靜昭儀的靜字,但是她的封號?”穆秋蘭道:“倒不是,是先前昭儀主子才受寵時,皇上說她性子溫文沉寂,很擔得起她的名字,大夥就叫開了。”蕭清婉笑道:“我說呢,那裡有拿著人的名字作封號的。”
青鶯上來,按著皇後的肩膀,悄悄的捏揉著,笑道:“娘孃的肩膀又疼了,想是要下一場雨了。”蕭清婉亦笑道:“本宮這肩膀,能比天還準呢。”一旁穆秋蘭著人清算了盛瓜瓤的銀碗,陪笑道:“娘娘有肩疼的舊疾麼?”蕭清婉冇有答話,是青鶯道:“恰是呢,娘娘小時不慎淋了幾場雨,就落了這弊端,給多少大夫看過了,都不能夠好,隻好日日吃些丸藥調度著。”穆秋蘭道:“還是該看個好大夫,去了病根纔是。娘娘還這般年青,今後日子可長著呢,山高水遠的,還要懷龍胎的,可如何樣呢。”蕭清婉道:“平時也不感覺如何,隻是逢陰雨氣候,就要痠疼一陣,想必今兒是有雨的了。”說著,又對明月叮嚀道:“你去對那錦兒說,叫她在請瓷缸上蓋了蓋子,彆讓雨水淋出來了。另有後園裡的那株曇花,也叫人看好了,本宮可還等著看它著花呢。”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外頭嘩的下起雨來,一時裡水汽四漫,蕭清婉笑道:“正說著呢,這雨也真會湊趣兒。”說著,便起家,對穆秋蘭道:“本宮自幼喜好下雨下雪的,我們到門前看看去。”說著,便走到殿門口,穆秋蘭也隻好跟了上去,嘴裡道:“娘娘這肩膀痠疼,怕就是著了濕氣。還是少在門口站的好。”蕭清婉道:“隻看一會兒,無妨事兒。”
因著下雨濕氣重,宮裡各處都在燭火上罩了琉璃罩子,頓時屋裡就暗了。蕭清婉見擺佈無事,叫明月去將昔日裡本身用過的幾支畫筆並顏料――進宮時也一併帶來的,尋了出來。又找了些宣紙,在屋內小桌上鋪了,叫明月在旁,將赭石、石青、石黃、花青、藤黃等百般色彩調了,卻獨缺了硃砂了。明月笑道:“這都還是家裡用的,當時為著進宮慌亂,百般色彩用完了也不及去補,娘娘也好久不畫了,哪想著本日又想起這項事來。”蕭清婉道:“不過是白閒著罷了。”說著,就走去將妝台上的胭脂盒子拿了來,道:“冇硃砂,就這個拚集著使了。”明月看了就笑道:“娘娘又乾小時候的行當了,普天下畫師都如娘娘普通,脂粉鋪子就要斷了貨了。”蕭清婉也笑了,在桌前坐了,執筆就在紙上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