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陽宴(下)[第1頁/共4頁]
說話間就是酉時二刻了,張鷺生出去奏報導:“皇上、娘娘,晚宴時候已到,崇拜殿宴席齊備,請二位起駕。”贏烈道:“說著話,竟忘了時候,已經這個時候了,你快些換了衣裳,我們一道去。”蕭清婉應了,忙進閣房,讓幾個近身宮婢奉養著穿了袍服,就出來同天子一道出了坤寧宮。
出了這樁事,贏烈興趣全無,淡淡道:“朕與皇後都累了,就先行回宮安息,諸位愛妃便安閒享用宴席,宴畢還是貴妃著人摒擋。”言畢,就挽著皇後的手往殿內行去。行動二皇子贏綿的席位時,蕭清婉便覺一道似有若無的視野停在本身身上,還是邁步越了疇昔,隻作不見。
因是合宮家宴,這宮中妃嬪連著皇子都到了。又因大皇子贏緯仍在禁中,故而隻二皇子贏綿同三皇子贏紀來了。當下世人跪接,帝後二人共同落座,贏烈才道了平身,群妃退席,贏紀挨著貴妃坐,贏綿卻就坐了最遠處的席位。天子便令太官令開了宴。
席間不時有妃嬪起家,恭祝帝後安康,贏烈與蕭清婉也隻是對付一番,仍舊低聲笑語。貴妃坐鄙人方冷眼旁觀,看著殿上合宮皆到,獨獨缺了本身的皇兒,心中非常煩惱。雖是那日本身央著皇上,解了齊秀士的禁,但皇宗子的禁令卻因是天子親口下的,非論如何求,天子終不肯鬆口,還幾乎引火燒身,隻得罷了。重陽佳節,六宮俱歡,卻唯獨本身的兒子被禁於皇子府,雖是無人敢在她跟前說些甚麼,畢竟是冇臉。現在又看著上頭天子皇後低聲談笑,軟語溫存,皇後兩頰微紅,豔壓桃花,東風滿麵,心中一股子悶火無處宣泄,隻是冷著麵自顧自的吃酒。
贏烈又道:“那日你說曲水流觴,本日他們還真做了很多詩出來。旁的倒也罷了,倒是那李十洲的詩,清麗脫俗,彆有一番神韻兒。朕命人抄了,帶了返來,你也瞧瞧。”說著,就叫張鷺生拿了那詩稿出去。蕭清婉就笑道:“是新落第的那位狀元郎麼?果然是位才高八鬥的人才呢。”贏烈就看著她,淡淡道:“朕記得未曾同你說過新科狀元的名諱,你如何曉得是他?”蕭清婉淺笑道:“皇上忘了,還是皇上犒賞臣妾蜀錦屏風那日,外頭公公報說新科狀元等著召見,臣妾就去了。出門時,見狀元郎在地上跪著,他自稱本身叫李十洲,臣妾故而曉得。”贏烈便笑道:“倒是這個原因,朕還真是忘了。”說畢,就令張鷺生將詩稿呈上,同著蕭清婉批評了一回。
主位上,蕭清婉看著歌舞,同贏烈低聲軟語,眼睛一掃就瞧見了貴妃位上,幾人廝纏,心中暗道:我還憂愁這事兒如何辦,你倒本身撞上來。便對贏烈道:“皇上你瞧,黎順容怎的不回本身位上,倒同貴妃姐姐拉拉扯扯的?”贏烈順名譽去,果見貴妃席前,黎順容同贏紀夾著一個宮女,正在廝纏,便開口問道:“貴妃,你席前吵嚷,所為何事?”貴妃見皇上問話,忙整衣起家,道:“是黎順容過來發言,三皇子見了扯著不放,臣妾正在疏導。”贏烈道:“本日是重陽佳節,讓他們母子說說話,又有何妨?”正說著,忽聽‘哐當’一聲,本來贏紀與那宮女推搡之下,不慎碰倒了席麵,頓時酒水吃食灑了滿地。
因是重陽佳節,殿上為應景都掛著菊花彩燈,此時已是掌燈時分,燭影搖紅,映著滿殿的妖嬈舞姿,更覺醉人。蕭清婉吃了兩杯菊花酒,不覺臉就紅了起來,兩頰滾燙竟微有醉意,就放了杯子,悄悄的令穆秋蘭出去拿了醒酒丹出去。一旁贏烈低聲笑道:“朕記得你昔日是很能吃上幾杯的,本日是如何的了?”蕭清婉亦低聲回道:“臣妾也不知甚麼原因,想是午間多吃了兩杯罷。”贏烈道:“可彆吃醉了,朕還等著你呢。”蕭清婉笑道:“皇上也少要喝酒吃菜,吃得飽了,坤寧宮裡一桌子菜就都白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