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恣意憐[第2頁/共4頁]
溫香縈側,軟玉在懷,想起那舊詞,心中更覺香豔,就伸手攬了她,在她頰邊低聲道:“冷麼?”蕭清婉微微點頭,道:“臣妾不冷,曇花名勝,可貴一見,瞧著內心歡暢。”贏烈道:“你倒真喜好花兒呢。”蕭清婉悄悄道:“曇花一現,不太短短兩個時候,不好好的瞧著,就要孤負這花期了。”贏烈道:“曇花冇了,另有彆的花在,禦花圃中一年四時,還會缺了花看麼?”蕭清婉道:“那是旁的花,就不是它了。”贏烈心中一動,便抱緊了她,道:“朕有東西與你。”說著,就將帶出去的紅漆匣子推給了她。
來至坤寧宮,門上的人通報了,宮內內監婢女跪了一地,贏烈掃了一眼,並不見蕭清婉,便道:“皇後呢?為何不出來迎朕?”穆秋蘭垂首道:“回皇上的話,娘娘在背麵院子裡候著皇上,煩請皇上移駕。”贏烈心中迷惑,便叫了宮人們起家,帶了內監要往背麵去。穆秋蘭又上前道:“奴婢大膽,娘娘請皇上一人疇昔。”張鷺生聽了,立時便道:“穆姑姑也是宮裡的白叟了,如何這般不知端方?皇上身邊,怎能冇人跟著?”穆秋蘭隻低頭噙笑不語。贏烈道:“罷了,擺佈隻是宮裡,也不會有甚麼。你們都去罷,朕一小我疇昔。”張鷺生還待要勸,贏烈卻過去背麵去了,隻得罷了。
當時月掛中天,銀霜滿地,滿園沉寂,隻聽那塤聲在院中四散飄蕩,順著風聲飄了出去。贏烈看那曇花花朵顫抖,幾滴露水停在花尖兒上,欲落不落的,看的人一陣心顫。又覺一陣極淡的芳香傳來,那偎著本身的溫熱身子也不時的微顫著,內心便忽的想起了南唐的一句詞:一貫偎人顫,教郎儘情憐。
贏烈邁步往東暖閣行去,走動間,蕭清婉的裙襬就滑到了一邊,暴露那雙繡著臘梅花瓣碧色錦緞繡鞋,一雙弓足顫顫的,心中不由鼓起,就快步走回閣房。
兩人偎著,吃了些菜,又說了會兒話。贏烈道:“徹夜這麼好的月色,你隻備了這一桌宴麼?雖是好,也未免太單了些。”蕭清婉悄悄一笑,道:“哪兒能呢,徹夜,臣妾倒還想請皇上會一會月下美人呢。”贏烈淡淡一笑,眼神卻暗了,隻聽他道:“甚麼月下美人?莫不是……你在這院裡還藏了甚麼人?”蕭清婉便就起家,走到院牆邊,將架子上蓋著的藍布親手揭開了,便回身對贏烈笑道:“皇上來看。”贏烈就起家,走了疇昔,卻見架上擺著兩盆翻著花苞的曇花。就笑道:“促狹東西,朕還道甚麼月下美人,卻本來是曇花,你倒會編排名字。”蕭清婉道:“臣妾母家都是如許叫的,這花兒隻在夜裡開放,花朵潔白素雅,不枉了這個豔名兒。”贏烈瞧了瞧,道:“這花還隻翻著花苞,你就料定了它徹夜能開麼?”蕭清婉笑道:“皇上臨幸,它敢不開麼?皇上且等著罷。”贏烈也笑了,道:“你倒是有張巧口。”
走了十餘步,公然見到蕭清婉立於桂樹之下,捧著一隻塤在吹奏。她臉上脂粉不施,頭上烏雲亂挽,隻撇著一根玉簪子,身上一色月白衣裙,再往下看裙子卻並未擋住鞋麵,就暴露一雙繡了臘梅的小巧繡鞋。因捧著塤,袖子就滑了下來,露著兩隻雪膩的腕子,右手腕上套著一隻碧玉鐲子,月光下散著瑩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