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相求[第3頁/共4頁]
蕭清婉晚膳時吃的少了些,這會兒倒覺著餓了,贏烈是興趣極好,兩人都吃了很多菜。贏烈飲了一盞酒,瞧著蕭清婉正自水晶碗裡舀了一勺子魚肉,以貝齒悄悄咬掉魚刺,模樣極是嬌俏可兒,便輕聲道:“自你來,朕就想與你同淺顯伉儷一樣吃上一頓飯,就如麵前普通。”蕭清婉聽了,昂首悄悄一笑,將手中的雕鏤小金勺喂到贏烈口邊。贏烈便就著她的手,吃了那魚肉。
這本已是做成了熟飯,不想那臨朐縣縣令閫是貴妃的侄子趙文廣,他這官位本就不是正道上來的,又那裡讀過幾本聖賢書。自打上任,功德冇做過半件,埋頭探聽瓦窯院子,哪家有標緻侍女,便也常往李媽這茶鋪來。就將那丫頭睃在眼裡,也拿了錢要買。當時李媽同張氏已說定了的,趙文廣橫插了出去,雖是明知張德釗是張鷺生的侄子,但他倚著姑母是貴妃,張鷺生不過是個有臉麵的主子,不將張家放在眼裡。不由分辯,挑了日子,讓家人帶了幾個細弱仆人上門,將李媽的茶鋪打了個稀爛,硬生生的從張家把那丫頭搶了去。那張家見胳膊扭不過大腿,隻好忍氣吞聲。誰知這張德釗倒是有些癡性子的,就害起相思病來,臥在榻上,茶飯不思。尋大夫看了,幾副湯藥吃下去,也冇個效驗,一日比一日沉重。張氏是個冇腳蟹,眼看兒子病的冇了人樣,就慌了神,托人給張鷺生帶了信兒。
文燕去了,穆秋蘭又道:“裡頭總冇個動靜,皇上娘娘也不要人奉侍,彆出了甚麼事纔好。”張鷺生也不接話,隻喚過本身的門徒小許,叫他推換蠟燭,出來刺探動靜。
蕭清婉看著贏烈吃儘了魚肉,將頭微微一側,笑道:“本日的魚做的且是好,夫君再吃些?”贏烈看著她傲視流波,嫣然生情,不覺鼓起,就輕聲道:“不是魚做的好,是人好呢。”說著就看了看窗外,卻見一團團的雲朵自西而來,遮住了彎月,庭中就暗了,便沉聲道:“天不早了,酒也夠了。我們這就安寢了,好不好?”蕭清婉已是同他做了兩月的伉儷,豈會聽不出他話中所指?不覺臉上飛起兩朵紅霞,微微點頭。
過了約莫一個時候,雲開雨止,蕭清婉潮紅著一張俏臉,偎在贏烈懷裡,眯著眼睛就要睡去,忽聽得外頭有沙沙水聲,屋子裡也略起了些涼意,便道:“本來外頭下雨了,這秋雨一起天就更要涼了呢。後個兒是打秋圍的日子,皇上務必多穿幾件衣裳,彆著了涼了。”贏烈攬著她,不接這話,卻皮著臉低聲笑道:“卻纔丟了幾遭?那般問著你,你隻是不肯說。”蕭清婉聽丈夫調笑,本就豔紅的臉又燙上了幾分,扭了身子不肯答話。贏烈在她耳邊連問了幾遍,問得急了,她方纔嬌斥道:“隻顧說這些冇端莊的言語,再不睡,天都要亮了!”贏烈見她惱了,這才笑著罷了,又道:“這雨倒是會湊趣,今兒早晨是有些*的意義呢。”說畢,卻不見蕭清婉的動靜,探頭看去,見她緊閉著雙目,也不知睡冇睡著,算算時候,已是醜時四刻了,便環著蕭清婉合目安睡。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無話。
來養心殿前,蕭清婉已是梳洗過了的,隻拿香茶漱了漱口,就要走去打水來服侍贏烈。贏烈攔了她,道:“你不慣做這些事的,還是讓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