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密告[第1頁/共3頁]
巧慧拜辭皇後,便往外走,才邁出門檻,又被明月喊了出來。隻得再轉歸去,問道:“娘娘另有甚麼叮嚀?”蕭清婉道:“你跟著文淑容的光陰也不短了,可曉得她同蘇修媛之間有甚麼過節麼?”巧慧先是道:“並冇有甚麼,淑容那人,娘娘是曉得的,最怕同誰扯上乾係,與旁人也冇暗裡來往。天然同蘇修媛也冇甚乾係了。”蕭清婉聽了,隻是不語。巧慧低頭又想了一陣,忽而道:“之前倒是有一樁小事,娘娘不說,奴婢還想不起來。”蕭清婉便望著她,隻聽她道:“蘇修媛之前落過胎,這事兒想必娘娘是曉得的?”蕭清婉道:“倒是聽人提起過。”巧慧便道:“蘇修媛夙來身子結實,懷胎時胎像也極穩,她那胎本是能養下來的。隻是俄然有一日,傳來動靜,蘇修媛在太液池邊賞荷不慎跌入水中,受了驚嚇就落了胎,提及來也真正可惜了。不然蘇修媛也不會至現在還坐著嬪上的末位。”蕭清婉問道:“這事同文淑容又有甚麼乾係?”巧慧低聲道:“蘇修媛落水那日,是淑容走去喊得人來救,說是打太液池邊上路過,剛巧瞥見了。那日奴婢冇跟在淑容身邊,是不與是奴婢也不知情。隻是晚間淑容返來時,臉上黃黃的,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蕭清婉內心冷靜記了,就說曉得了,著了明月送了她出去。
明月見皇後不提此事,又想了些話笑道:“剛纔奴婢在外頭聽著,穆姑姑問娘娘是不是要保文淑容,雖是娘娘海量,究竟還是皇上寵嬖娘娘,又總想著立娘孃的皇子做太子,那娘娘怕些甚麼呢,任憑那些嬪妃側室養出多少,也是冇用的。”蕭清婉聽了,便放了那簪子,眉毛一挑,瞧著明月的臉問道:“皇上平日說的那些話,本來你們都是記取的?”明月聽皇後口氣不好,便提了心,隻陪笑道:“皇上同娘娘說話,奴婢在邊上服侍,偶然聽過一句偶然聽不到的。”蕭清婉便道:“皇上內心如何想,那是皇上的事情。我們如果存了意,人前人後帶出來,那可就離死不遠了!”明月聽著,身上一顫抖,趕緊道:“娘娘如何如此說?且不說那本是皇上口裡的話,但隻皇上待娘孃的情義,便斷不至如此。”蕭清婉沉了臉,道:“這裡頭的事理,本宮同你說,你也一定明白,你隻記著一件,謹言慎行,謙恭勤謹,辦好你的差事就是。決不準你們在外頭胡言亂語,行事張狂,讓本宮探聽出來,便可惜了我們這些年的情分了。”明月訕訕的應了,微彎了身子退在了一旁。
蕭清婉望著巧慧頭上的絹花出了會兒神,又問了些話,便打發她出去,道:“你隻歸去放心等著便是,不出兩日,本宮必是要疇昔的。”巧慧連連應了,蕭清婉又叮嚀了幾句,叫她去了。
穆秋蘭走過來道:“下月就立冬了,皮裘大氅造辦處的還在趕製,棉衣倒是前兒就送來的,娘娘可要叫明月開了櫥櫃看看款式?好預備著穿。”蕭清婉擺了擺手,道:“這會兒內心有事,還是停上一會子罷。”穆秋蘭心知其情,也笑道:“那巧慧本日倒狠賣起文淑容來了,有的冇的,全說了出來。”蕭清婉便嘲笑道:“本宮早說過,凡是聰明人趕上了事兒,總會有些自個兒的心機。現在她是盤算了主張保本身的命了,天然顧不得其他了。她也曉得,如果在本宮跟前藏頭露尾的,掉隊讓本宮查出來,她這點子好處就都冇了。”穆秋蘭想了一回,又道:“她說的那事,娘娘但是狐疑蘇修媛落水滑胎,與文淑容相乾?”蕭清婉沉吟道:“乾係天然是有的,想那蘇修媛懷了身孕,必定萬事謹慎,好端端的又如何會跌到太液池裡去?必是有人動了甚麼手腳。但若說是文淑容下的手,本宮卻又不信。她那人,恨不得踮起腳來躲著事兒走,又那裡會本身湊上去?”說著,又杜口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