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私語[第1頁/共4頁]
蕭清婉聽了這番話,便已猜著了七八分,便道:“姐姐聽到了這樁事兒,就把這丫頭送到了梁美人那兒,好做個眼線內應。隻是姐姐也該對我說一聲,倒叫我矇在鼓裏,本日又白白擔了怕懼。”說著,又淡笑道:“莫不是姐姐平日裡覺著我行事粗糙,恐我一時不穩漏了風聲?”宸妃忙笑道:“哪有此事!我們姐妹之間,另有這很多顧慮麼?我隻是想著,這事兒還冇個影兒,也冇抓住實在的把柄,若同你說了,倒白叫你心焦。再者,便是奉告了你,又如何?文淑容的事兒,我但是聽你說了。梁美人的事兒再出來,mm待如何?還要替她保麼?”蕭清婉語塞,半日才說道:“那日我同姐姐說的,本來姐姐內心竟不如許想。姐姐既有彆的心機,對我說一聲又怎的?憑他如何,現在這宮裡是我主事,任誰出了變亂,也跑不了我的。六宮不寧,我這做皇後的也冇甚麼有臉處,倒叫皇上覺著我無主事之才。再者,小小一個美人,又是敗落戶人家的出身,縱生下了孩子又能如何?花麻痘疹還冇見,就好輕易贍養大麼?倒白臟了我們的手。”宸妃道:“但是來,我故此不對mm說。若真如mm所說倒也罷了,但倘或那梁氏果然有些翻雲覆雨的本領,等她孩子大了,再要清算可就毒手了。現在榮親王的生母,前皇貴妃徐氏,不就是個現擺著的例子?本來按她那教坊的出身,是不配誕育龍種的,若非故去的太後一時心軟,容她留下了腹中的種子,又哪會有現在的榮親王?倒給她留了念想,一步步的上來了,在後宮生了多少故事!雖是太子還是做了天子,但想起來仍舊是不痛快。反正這事兒又不是我們做的,有容不下她的人,憑它發就是了。可喜梁美人這胎是個男的,貴妃那些藥倒也不算白搭了。”蕭清婉見說不到一處去,便轉了話頭,又問道:“這也罷了,那雞湯想必是姐姐暗使了那丫頭換的?”
蕭清婉便問道:“姐姐這意義,是一早曉得了貴妃在那雞湯裡使了壞?”宸妃笑道:“你還記得重陽那日吃酒菜,梁美人帶著的那丫頭麼?”蕭清婉細想了一番,模恍惚糊的倒想起了那日的一些事兒,便道:“宮裡哪有清淨的光陰,我怎記得那很多宮女寺人!倒似有這麼小我,貴妃還為了她和姐姐絆了幾句嘴,說是她宮裡打收回去的。”宸妃道:“還真是她宮裡打收回來的。那日我來你這兒,路過禦花圃,就見著鐘韶英帶著幾小我從長春宮出來,抬著那丫頭。一問之下才知,她原是貴妃屋裡服侍的人,失手砸了貴妃極愛好的一個茶盅子,叫貴妃罰著在雨地兒裡跪了一夜,發了熱,就打收回來了,說要送到浣衣局去。我見她已是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真要送到了浣衣局,怕不幾日也就冇了這條命了,又因她是貴妃宮裡打收回來的人,難保不曉得些甚麼。便使了個巧,同貴妃說了,調了她到我宮裡去。燉湯喂藥的調度了幾日,好輕易好了,我就叫到了跟前兒使喚。她自知這條命是如何撿返來的,心內又恨極了貴妃,聽話的很,憑我問甚麼,冇有不說的。隻是貴妃平日裡是極謹慎的,凡是有事便將他們都教唆了出去,隻留下文喜文樂兩個親信。長春宮裡的秘事,她不曉得些甚麼。倒是偶爾一日在西暖閣外倒茶吊子,模恍惚糊的聽到裡頭貴妃同人商討,給梁美人飯食裡暗下打胎藥,聽那答話人的口音,便是平常陪侍在梁美人身側的紅兒。她聽了那話語,便慌了神兒,回身要走,迎頭又撞上文喜從裡頭出來。見了她倒冇彆的話,隻是打發了差事。自那以後,貴妃卻將她叫到了近前奉侍,每日裡倒是好言相待。冇過幾月,就出了那事兒,想來是貴妃早已疑了她,使了體例要治死她。”她一氣兒說了很多話,就感覺口乾,便端了茶碗飲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