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第1頁/共3頁]
到了晚間,贏烈措置了政事,走到坤寧宮來看孩子,問了問贏縕平常冷暖饑飽等事,見他活潑愛笑,甚是歡暢,抱在懷裡就不放手。那贏縕倒也生來的乖覺,似是認得這是他父親,膩在贏烈懷裡,非常安穩。蕭清婉瞧著,內心倒也非常舒暢,就坐在一旁陪著說話。
贏烈聽她話得極滿,不覺笑問道:“倒是甚麼人?你快些說,不要儘讓朕猜想。”蕭清婉便笑道:“就是那位貶出宮去的秀女章媛女人。”贏烈一聽,先不言語。蕭清婉遂笑著說了原委:“這二人現在是一樣的弊端,因著細故說親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唐校尉出身勇猛,章媛亦是將門以後,論起家家倒分外的合適。這章女人目下是弄得名滿都城,無人肯娶,雖則也是她自作自受,到底也算是唐家的原因。唐校尉也是無人敢嫁,討了這媳婦入門,也算替他mm還了債了。”贏烈聽瞭如許一番話,便笑道:“你也是刁鑽慣了,如許的正理也編排的出來。聽上去,又讓人冇話說。也罷,後代姻親不太小事,唐家弄壞了人家的名聲,是該與人賠償。章家也算世家貴胄,章媛的身份也儘配的上了。”
這三個美婢聽聞此語,喜不自勝,都上來與皇後叩首謝恩。
待送走了孟心蕊,絳紫上來清算茶食,笑道:“這孟女人比起在家的時候,可出落得更好了。可見是嫁了個快意郎君,心對勁足也就東風對勁起來了。”蕭清婉便逗她道:“你說如許的話,但是你內心也想半子了?不打緊,你是我身邊的人,看上了哪家的小子,自管來講。本宮與你做主,管保那人不樂意也得樂意。”絳紫不覺紅了臉頰,說道:“娘娘拿我取樂呢,當大家都是文燕,一心隻要攀高枝兒,連點兒臉都不要了呢。奴婢可不是那樣的人,奴婢死也不出這個門的。”蕭清婉笑道:“這是甚麼話,女大不中留,你也總要嫁人的。在宮裡做個白頭宮女,不因不由的,倒如何說呢?趕明兒餘暇了,本宮就替你們好好的留意留意,有那家世不太高的好人物後輩,與你們說和。”絳紫兩頰紅透,隻說了一句:“娘娘真是做媒做出癮來了,才拉攏了孟女人,又打上奴婢的主張。”言畢,看一屋子的人都望著本身笑,羞赧不堪,難於容身,一頓足就出去了,引得世人一齊笑了。
蕭清婉聽過,半晌才道:“論起來,她走到這一步,雖是趨炎附勢的性子使然,卻也算是為本宮出了一番力。論功行賞,本宮也不能過河拆橋,令人齒冷。前些日子,本宮同皇上提起這事,皇上倒冇甚麼不樂意的。隻是邇來事多,卻給擱下了。如許罷,今兒午後你打發小我,到贏緯府上,傳本宮的口諭。說文燕產子有功,該當扶正。”明月慮道:“隻恐贏緯不肯,倒要肇事。”蕭清婉拍著贏縕哄他睡覺,一麵就笑道:“他現在如許的難堪身份,還籌算娶甚麼樣人家的女子?彆做他的千秋大夢了,能有人肯跟著他已經是他的造化了。他還要鬨,倒鬨給誰看呢?他老子內心恨他,他那娘也早不知死往那裡去了。現在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了,他凡是另有點聰明,就曉得該如何做的。”
蕭清婉聽她這話出有因,不由問道:“甚麼事?你倒如許遮遮藏藏的。”孟心蕊一笑,說道:“倒不是乾係你我的事情,乃是一樁笑話。”言畢,便將那事娓娓道來:“還是唐將軍的宗子,阿誰做了昭武校尉的唐萬裡,昔日裡人都說他脾氣慎重,最是沉穩的了。現在卻不知怎的了,三五不時就要鬨出事來。前不久,又在城南花柳衚衕裡吃醉了同幾個地痞打鬥,轟動了順天府尹,將他拿到衙門裡,問瞭然他的身份。因傳聞是朝廷的一員武將,又是唐將軍的宗子,並未難堪他。待他酒醒,就送他回府了。他父親唐徊秉氣活力死,將他打得頭破臉腫,在家躺了幾日都起不來床,腿上筋也不知折了幾根。這事兒都城裡人儘皆知,都拿來當笑話說。雖則醉酒毆鬥不算大事,卻也實在汙了都城宦海的民風。吏部已然記下了,他年底考評還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