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第1頁/共6頁]
贏烈便順勢說道:“都這個時候,天然歇在這裡了。”蕭清婉笑道:“還是臣妾之前的話,要在這裡睡呢,也冇甚麼不成,隻是旁的事情再不要想了。”贏烈無法,又怕蕭清婉當真將他攆出去。雖則他大能夠勢壓人,料來蕭清婉也並不敢抗旨不遵,但是如此行事未免無情。何況兩人對峙已久,蕭清婉又是個剛烈的脾氣,他費了無數水磨工夫才令她轉意轉意,倘或此時用強,又將她激惱,隻怕就再也無可挽回了。
贏烈看她哭得花容不整,頓時便冇了脾氣,又思及前番確是本身無禮,隻得歎了口氣,說道:“現在也不是如何了,朕這一把年紀的人,竟叫你這麼個丫頭捏在手裡,一點脾氣也發不起來的。婉兒,你到底想朕如何樣的?我們就此說開罷了。朕這些日子想起這兩年的風景,就覺著有趣的很,內心又總念著前頭恩愛的時候。”蕭清婉抹了把淚,泣道:“婉兒有話同皇上說呢,還不知皇上能不能聽出來的。”贏烈趕緊道:“你有甚麼話,自管說來,無關大局,朕都承諾你便了。”蕭清婉便說道:“今後論有甚麼拿不定的事,不管大小,總要先同婉兒商討;萬不成再胡亂聽了外頭人的風言風語,就犯起疑芥蒂來。倘或真有甚麼疑影的,皇上就先想想婉兒平日裡的為人,再做事理。”贏烈一一應下了,又說道:“若隻是如許,那卻冇甚麼難處,朕都依你便了。”蕭清婉又說道:“另有一件呢,這最後一件,倒怕難了。”
隔日起來,贏烈上朝而去。蕭清婉安閒宮中,未去旁處。宸貴妃親送了贏縕與東陽返來,這母子三人彆離幾日,本日逢上一番密切自不在話下。因贏琳琅年紀甚小,又是個女兒,蕭清婉便格外心疼些。那贏縕眼看母親蕭瑟本身,心中妒忌,吊在蕭清婉臂膊上,牛皮糖也似的撒嬌纏鬨。蕭清婉被他鬨的要不得,隻得將贏琳琅又交予奶母抱著,回身抱他起來。誰知那東陽公主纔到奶母懷裡,小嘴一癟,大哭起來,奶母如何也哄不住她。
贏烈趕緊說道:“朕既承諾了你,天然不會懺悔的,你也不要動輒就說如許的話出來。”說著,又笑著在她臉上擰了一把,說道:“惡劣刁鑽的丫頭,明知朕捨不得,就設瞭如許的套讓朕鑽。”蕭清婉說道:“那裡算甚麼套,既要臣妾同皇上一心一計的過日子,以上三則是需求做到的。不然,皇大將臣妾當作了甚麼?與那些嬪妃又有何兩樣了?”贏烈莞爾道:“都是你嘴裡的話,反正朕已承諾下來了,憑你對勁去罷。”
贏烈又看她手裡的書,見是本《周美成詞集》,不由一笑,說道:“如何本日有興趣看起這個來了?”蕭清婉將書一合,說道:“隻是內心頭總念起‘馬滑霜濃’一句,就翻來看看。這詞甚好,隻是想及徽宗的了局,倒叫人不敢習學了。”贏烈如何聽不出這裡頭的意義,握了她的手,笑道:“朕不是徽宗,天然不怕。”蕭清婉淺淺一笑,便叮嚀宮人清算床鋪。
宸貴妃又坐了一回,總無事可做,外頭人又來報說內侍省送了帳本過來,便起家去了。
宸貴妃見她說的慎重,斂了滿臉笑意,問道:“這是何故?你們兩個對峙了一場,好輕易事情有了轉機,他又肯來了,你倒要推他出去?你跟了他一場,也知他那脾氣,可不是好相與的,再把他觸怒了,可就冇法結束了。”蕭清婉嘲笑道:“你們大家都說把他觸怒了,要如何如何。如何冇人問,他將我觸怒了,又要如何結束?”宸貴妃聽了她這言語,頓時瞠目結舌。隻聽蕭清婉又道:“雖說我們生為婦人之身,受人間諸多限定,但是要我一世看人神采,仰人鼻息,那我實在不甘!今番我若不將他降服,那我這皇後再做下去也冇甚麼滋味了。”說著,又點頭笑道:“我定要叫他昂首服從,纔不枉為人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