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第2頁/共6頁]
蕭清婉上前見禮過,便抱怨道:“都是皇上寵的,這孩子現在哪另有半點端方?見了人也不曉得叫,就如許撞上去,看蹭了皇上這一身!”說著,就拿了帕子與贏縕擦臉。贏烈將孩子抱起,向蕭清婉笑道:“孩子活潑,也是功德。不過臟了衣裳,那又怕甚麼。朕內心喜好,你不要罵他。”
兩人相談片時,贏縕由宮人帶了出去尋蕭清婉。本來蕭清婉見客之時,是不讓孩子到前頭來滋擾的。但何如這孩子脾氣惡劣,極是率性,誰也收伏不住,隻好送到前頭來。
帝後將此事議定,蕭清婉又問天子與那小皇子並公主如何定名,贏烈說道:“小皇子依著排行,就取個絢字。現在恰是秋末氣候,朕記得孫秀士生孩子那日,花房才送了兩盆綠菊花過來,倒也是巧了。她那女孩,就叫個節華[1]罷。”蕭清婉聽這兩個名字皆冇甚麼實在的含義,料來贏烈不過隨口拔取,也就不予置評。此事,便就如此定了下來。
眨眼到了年裡,宮裡花團錦簇,斑斕繁華,一場熱烈自不消說,從三十到十五,鶯歌燕舞、酒池肉林通冇一日停歇。好輕易過了年,又是祭天、恩科等事。到了仲春份,便是皇後同太子的生辰。贏烈因兩年未曾與她慶過生辰,成心彌補,便著意大操大辦。蕭清婉死力勸止,以年節才過不易浪費為由,勸著贏烈撤銷了這動機。隻在這天擺了幾桌家宴,請六宮嬪妃坐了坐就罷了。
穆秋蘭過來,剪了剪蠟花,便說道:“娘娘,今兒奴婢在一旁看著,襄親王瞧小殿下的眼神,實在有些不大對呢。”蕭清婉聞言,頓時停了針,問道:“如何說?”穆秋蘭說道:“奴婢也說不好,隻是感覺襄親王看小殿下的模樣,很有些愛也不是,恨也不好的意義。讓奴婢一瞧,他就收了眼神歸去。恕奴婢直言,娘娘還是防備著些好。”蕭清婉揣測了片時,方纔說道:“他是皇上身前最年長的皇子,又很有幾分才調,如果旁人本宮天然要多加考慮了。隻是他,
贏綿卻道:“兒臣這一世都未曾隨心行事過,母後就隻當兒臣率性了一遭罷。”蕭清婉見勸不出來,也就隻好罷了,轉了話頭說道:“你自西北那邊帶來的幾樣東西,本宮非常喜好。難為你操心了。”贏綿笑道:“母後貴為國母,要何物冇有?些許玩意,留與母後賞人罷,又或給五弟玩耍也好。”蕭清婉道:“那幾件藏銀金飾頂好,銀子雖冇甚奇怪,可貴阿誰技術花腔,是這都城裡遍尋不來的。隻可惜常日裡戴不出去,隻幸虧這宮裡戴戴罷了。”贏綿淺笑道:“母後既喜好,那便再好冇有了。”
但是這訊息傳到孫秀士那邊,她倒是大失所望。本來希冀著生了孩子,能提個位份,年下節宴上也多添幾分光彩。誰知皇後一席話,就讓此事成了泡影。當著坤寧宮宮人的麵,臉上便現出來了。隻是她內心倒還算明白,強壓了滿心不快,還是謝了恩賞,好言好語送了出去。
正在此時,那睡在繈褓裡的小公主被她嗬叱之聲驚了,頓時大哭起來。孫秀士正在煩躁之際,聞聲哭聲更覺不耐,便罵奶母道:“冇眼色的東西,我在這裡坐月子,正要靜養,你卻抱了她來吵我,你安的甚麼心?!”那奶母滿腹委曲,說道:“小公主是要秀士哄呢。”話纔出口,卻被孫秀士一口穢在麵上,隻聽她斥道:“既然冇事,就不要抱來惹事,還不下去!”奶母冇法,隻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