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第2頁/共6頁]
贏烈訕訕一笑,才待說話。蕭清婉卻正色道:“姐姐這話差了,我自來就冇同皇上置過氣,清楚是皇上不睬我。既要不睬會,乾脆硬到底纔好,這模樣幾次無常,算如何?”一麵說,一麵竟滴下淚來。
因蕭清婉身在病重,脾胃衰弱,不能食用葷腥,故而廚房燉的是清粥。雖是如此,熬粥的汁子倒是用母雞吊的高湯,其內又放了很多滋補藥材,燉了幾個時候,又濾了幾次,才得了這麼一碗粥。一頓飯畢,蕭清婉得了滋養,身上便長了幾分力量,麵色也垂垂紅潤,眸中光彩複現。
在院中待了片時,轉眼已是日西時分,雖已是暮春,仍舊有幾分寒意。蕭清婉就進了內殿,略歇了些時候,宮裡擺上飯來。
打發了王旭昌,蕭清婉隻在床上靜思。穆秋蘭走了出去,稟道:“皇上打發人送了一盒子老山參來,奴婢已支出庫中了。”
本來,她蓄意擔擱了一陣,算著時候差未幾兩人說上話來,方纔走返來。又不想人來打攪,也冇叫宮女奉侍,自家將粥飯端了來。
世人遊了一回院子,時下樹才綠,花未開,也冇甚麼都雅。正在無趣之時,蕭清婉俄然憶起本來養在廊下的魚,便走去旁觀。
贏烈將粥碗拿去擱在桌上,又走回床畔坐了,拉著她的手,卻又不說話。蕭清婉被他瞧得渾身不安閒,隻得開口說道:“皇上隻顧瞧怎的?臣妾病的蓬頭垢麵,跟鬼也似,有甚麼都雅!”贏烈笑道:“你便是鬼,也是豔鬼,世上多少民氣甘甘心被你纏死哩!”蕭清婉麵上羞紅,嗔道:“隻知說這些風話來諷刺人,那裡另有個一國之君的模樣!起初那等耍威風使神采與臣妾瞧,現下又來做出這副模樣,叫臣妾哪隻眼睛看得上!”說畢,便啐了一口。
這日,合法清和氣候,日白風清,天溫水暖,蕭清婉在屋裡悶的久了,本日看天不錯,便走到院裡來散心。一眾宮人各式怕她著涼,又籌措著尋大氅、披襖出來。蕭清婉笑道:“那裡就嬌氣到這個境地了,何況已是這個時候,再穿上那些個,不倫不類的,白叫人看笑話。”穆秋蘭卻唯恐天子曉得了又生嗔怒,畢竟還是拿了件大氅與蕭清婉披了。
說著話,那藥效發作起來,她隻覺睡魔來襲,昏昏沉沉,雙目一闔,重又睡了疇昔。青鶯、明月替她蓋了被子,放下帳子,守在床畔。穆秋蘭便走去打發了那幾個宮嬪。
一席話,說的贏烈麵紅耳赤,頓了頓,才說道:“朕今後再不狐疑於你了,可好?你也莫要再說分彆的話了。”蕭清婉點頭笑道:“這話皇上一早便說過了,說了好幾遭了呢,有哪一次是達成了的?說了冇兩日,就拋諸腦後,待事兒來了,第一個又是狐疑臣妾。臣妾可經受不住皇上這等相待!”她纏綿病榻已久,身上乏力,說了這半日的話,頓覺神乏身倦,支撐不住,隻得倚在贏烈懷裡。
穆秋蘭就上來問道:“皇上今兒留了話要來,可要等麼?”蕭清婉說道:“這都要上燈時分了,誰知他甚麼時候來。不必等了,就用膳罷。”穆秋蘭也就不再問,將描金蓋碗一一揭了開去,青鶯上來與蕭清婉盛了碗飯,就佈菜奉侍。
穆秋蘭看皇後動氣,恐她病又重起來,趕緊說道:“娘娘若嫌膩煩,奴婢打發了她們就是。玩意兒普通的東西,娘娘也不必同她們動氣。”蕭清婉笑道:“要本宮動氣,她們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