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第1頁/共6頁]
贏烈卻將贏縕抱起放在膝上,摩挲著他的頭頂,莞爾道:“你可知這話是甚麼意義?”
宮人送了果盤茶水上來,母女兩個坐定了說話。
贏縕回道:“這句話是說,看管的人不能推辭他的任務。往大裡說,一個國度如果施政不當,導致民生不穩,上至君王,下至輔政的臣子都有任務。”他這一番話說的不甚順溜,倒也將意義講了個明白。
穆秋蘭奉侍了皇後吃藥,便將腹內迷惑講出道:“剛纔皇上說要封相爺做太傅,那是頂好的事情,娘娘倒如何推了呢?現在改封李大人做文華殿大學士,官職雖也不低,卻到底不及阿誰光輝。”蕭清婉淺淺一笑,說道:“你那裡明白,父親已是身居高位,再得這麼個虛銜也冇多大好處,就是錦上添花也是有限了。何況我蕭家人丁不旺,這榮寵全加在一人頭上也冇多粗心義。不如分將出去,多多提攜人手,廣植權勢為好。李十洲是本宮妹夫,論起乾係,是再靠近冇有的,前番看他在江南行事,那一段才調無需多言。又是科舉出身的新貴,天子也看得上他,隻消助推一把,將來的出息天然不成限量。何況,他的品德才學本宮內心皆是稀有的,得他來教誨縕兒,本宮放心。”
蕭清婉說道:“話雖如此,那孩子也是皇家的血脈。皇上若不喜好他母親,待襄親王娶了親,孩子就歸在正房裡養罷。”贏烈點頭道:“原該如此。”
贏烈聽聞,不甚附和誌:“這倒是甚麼話,朕要封誰,還用得著看底下人的神采麼?何況你父親是兩朝老臣,又於社稷有功,就是位子高些也是該的。他是縕兒的外祖,這外祖父教外孫子讀書,又有甚麼和可避嫌的!”蕭清婉央告道:“皇上就聽臣妾一語罷,臣妾委實不肯聽外頭傳那些閒話。”贏烈見她懇求於己,不好推拒,隻得點頭道:“既然你不肯,那也好再籌議的。另有一人,朕也感覺好,隻是未免資格淺些。”蕭清婉傳聞,內心已然瞭然,遂點頭笑道:“他是不錯,狀元出身,才調滿腹,就才調也是極好的。更可貴的是,他是布衣出身,縕兒跟著他習學,更能曉得些官方的痛苦。”說畢,便歎道:“縕兒這孩子打小生在這繁華窩裡,大家又都捧著慣著,人雖聰明卻染上了很多紈絝風俗。若隻當個平凡人家的公子哥兒倒也罷了,可將他是要擔當大統的,這模樣的人一朝掌權,恐不是百姓之福。”
贏烈說道:“你這話朕便不愛聽了,縕兒是朕的太子,天然是好的。”說畢,又道:“既是你也說好,那明朝朕便封了李十洲做文華殿大學士,教誨太子讀書。”蕭清婉笑了笑,說道:“皇上看本身的孩兒,是百般都好了。”
一時到了晌午,坤寧宮明間內擺上飯來。贏烈與蕭清婉攜了三個孩子一道退席,那贏縕已能本身用飯,隻是撒嬌要蕭清婉喂他。但是蕭清婉懷裡正抱著贏琳琅,得空顧及,便不睬會。
絳紫上來清算茶碗,穆秋蘭走來立在一邊,先說道:“娘孃的藥得了,是現下吃,還是略等等?”蕭清婉想了想,說道:“就拿來吃罷,那糖水蓮子也好了?”穆秋蘭回道:“得了。”便忙忙走去將藥端了過來。
蕭清婉卻道:“皇上也不必遇怨怪旁人,自打這孩子的生母過世,皇上便不大喜好他了,又趕上縕兒降世,皇上更是連見麵的次數也少了。孩子雖小,卻也發覺獲得。後宮裡的景象,皇上是最清楚不過的,雖是母憑子貴,也有子以母榮之說。皇上這兩年來總遠著他,他在宮裡能好過麼?幸而是在姐姐那邊,人還不敢欺負他。如果換在彆處,更不知如何了。他現在這幅模樣,雖說也是他自個兒不長進,卻也有皇上的過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