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第2頁/共3頁]
回至坤寧宮,蕭清婉便命人請了德妃過來,將天子令隨行之人說了一遍,又道:“此番,本宮與宸貴妃皆不能隨行,皇上邇來表情非常不好,你去伴駕萬事謹慎為上。莫要為了一分半分的寵嬖,就打動行事。禦前阿誰茜香,不敷為懼,你也不要冒險與她牴觸。如有甚麼不對的處所,本身揣測著辦。”德妃內心明白,忙應道:“娘娘放心,嬪妾必定替娘娘留意園裡的動靜。”蕭清婉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幾句話,打發她去了。
贏烈卻未準她拜彆,起家問道:“如何,皇後也不想去麼?!”蕭清婉淡淡說道:“皇上移駕遊園,宮裡不能冇人看管,此為一則;二來縕兒年紀尚幼,車馬勞累,不風雅便,臣妾還是留守宮中罷。”說著,又含笑道:“皇上早有決意,卻又來問些甚麼?”贏烈嘲笑點頭道:“又是孩子太小,不宜遠行,你們姊妹兩個,倒是一樣的心性!”蕭清婉微怔,隨即頓悟,必是宸貴妃先前來過,也以公主年幼為遁詞,拒了園中伴駕一事,不由有些驚詫。
贏烈不語,半晌才又說道:“你所說有理,但是朕心血來潮,想在園入耳一聽這編鐘所吹打曲,故而有此叮嚀。”說畢,忽又望著蕭清婉笑道:“茜香說她自幼隻從書籍中看得編鐘所吹打曲如何恢弘,卻未曾親眼得見,心中實在神馳,此番朕想替她了了這番念想。”蕭清婉峨眉伸展,含笑說道:“原是這般,既是皇上執意如此,臣妾就叮嚀宮人細心挪動,謹慎裝車便了。”語
蕭清婉麵色如水,含笑應下,並未多做評斷,隻說道:“皇上既然叮嚀了,臣妾這便歸去命她們各自清算起來,免得臨時手忙腳亂。”說畢,便起家告去。
那宮女回聲拜彆,蕭清婉起家,行至天子座前。
宸貴妃皺眉思忖,說道:“話雖如此說,但她是個冰塊一樣的人,又冷又滑,我們手裡並冇甚麼實在的把柄。她背後又有個林家站著,論及母家權勢,實在不比我們差些甚麼。mm要動她,恐怕不大輕易。”蕭清婉笑道:“誰說必然要有甚麼真憑實據,才氣脫手的?”宸貴妃不語,隻望著她。蕭清婉冷冷說道:“她能構陷,我卻為何不能?!”宸貴妃微微點頭,隻慮道:“隻怕平常磕絆,傷不著她的底子。林家也是幾朝元老,林霄亦是皇上的股肱之臣,天子一定肯動他。再者,現下外頭總傳我們蕭家外戚勢大,皇上為製衡起見,隻怕也不會動他。”
踏出殿門之際,身後卻俄然傳來一道器皿落地的碎裂之聲。
蕭清婉笑道:“以往姐姐總說我們後宮女子,少議政事,免得肇事上身。如何今兒,倒轉了性子。”宸貴妃望了她一眼,說道:“還說呢,看你行事,我日夜心驚膽戰。隻好自家也去留意了,總好過凡事都被你矇在鼓裏,等完了再從你嘴裡聽聞,去後怕來得強!”說著,又問道:“你想的倒是好,但要怎生措置呢?皇上正惱著你,你這會兒同惠妃弄出些甚麼亂子,他隻怕更要著惱哩。”
畢,又道:“安親王之女菱郡主,去歲夏季蒙皇上恩情,賜婚與兵部尚書家的第二個公子,禮部選的日子,這月就要結婚。另有襄親王納側妃一事,這兩件喪事碰在一處,宮裡要備些賀禮,問皇上的意義。菱郡主倒罷了,襄親王前番吃了那樣大的苦頭,這禮上頭隻怕要厚厚的添上一份,略作賠償纔好。隻是如此一來,未免違製,究竟他隻是納側妃,而非娶正室。臣妾不知如何是好,隻好來討皇上的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