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第1頁/共3頁]
宸貴妃點了點頭,冇再言語。
話聲才落地,宸貴妃卻已邁步入門,懷裡抱著贏縕。
她此言落地,贏烈麵色一凜,鬆開手問道:“婉兒,你但是痛恨朕?”蕭清婉順勢滑下炕來,跪在天子腳畔,揚起臉來望著贏烈說道:“臣妾不敢。”贏烈頓了頓,沉聲問道:“你是不敢,不是不會?”蕭清婉麵色澹泊,一字不吐。四下寂靜一片,仿若一根針落地都能聞聲。
贏烈倉猝俯身去攙,蕭清婉卻不睬睬,一手扶著炕沿,自從地上起來。贏烈碰了個軟釘子,略有些訕訕的,又見她斜身倚在炕邊,身子肥胖,臉龐蕉萃,比起之前那等動聽風韻,大有弱不堪風之態,額上還纏著一圈裹了藥的白布。不由心疼難耐,又悔怨不迭,趕緊上前攬了她的腰身,扶她在炕上並肩坐了。
青鶯無言以對,隻是拿了帕子替她擦拭,又倒了滾茶與她吃。蕭清婉搖了點頭,將茶盞推開,隻是靠在軟枕之上,怔怔的入迷。青鶯見她神采好轉,試著低聲問道:“娘娘,您這是何必?既然娘娘內心念著皇上,又何必同皇上翻臉呢?”蕭清婉苦笑了一下,說道:“事至如此,既是本心,亦是情勢所迫,無可何如。”
宸貴妃見她麵上粉光融滑,兩眼帶赤,便知是才哭過,又看她隻顧同縕兒密切,便不欲令她煩心,遂低聲問青鶯道:“你們娘娘如何了?”
青鶯聽不明白,隻得杜口不言,侍立在側。
半晌,贏烈又歎道:“婉兒,你我平日裡多麼恩愛,竟要為瞭如許一件事,斷絕了伉儷恩典麼?”蕭清婉沉默,很久才道:“皇上廣有禦妻,這所謂伉儷恩愛,也絕非會因臣妾一身而斷絕。”贏烈神采冰寒,緩緩起家,日頭自他身後照來,映的他的身軀更加的高大陰沉起來。半日,贏烈一字一句的說道:“好,這是你說的。”言畢,抬步便去,再也未曾回望一眼。
青鶯欲言又止,看了蕭清婉一眼,方纔低低徊道:“卻纔皇上來過。”
又坐半晌,宸貴妃便告彆拜彆,因看蕭清婉精力仍舊不好,還是把贏縕抱歸去了。
宸貴妃見她神情淡然,便開口問道:“皇上來了?”蕭清婉點了點頭,冇有言語。宸貴妃又說道:“既是他讓你不痛快,你又有傷在身,何不藉端推讓,擋了他出去,何必如此自苦?”蕭清婉淡淡說道:“我額上傷處已好了大半,病也幾近病癒,太醫早稱我可下地走動了。總把他往外攆,隻怕不好。”宸貴妃沉聲道:“mm既然內心還存這個動機,又為何同皇上見了麵,卻弄到這個境地?你見他,卻激憤他,所為為何?”蕭清婉不語,半晌才道:“一則,我情意如此;二來,如果此事才歇,我便笑容相迎,同他恩愛如初,未免令他輕看,今後更加不把我的心機放在心上。再則,堂堂中宮受這等屈辱,卻冇幾日便煙消雲散,反易令他生疑,隻道我心中有愧,方纔如此。”
適逢青鶯出去,目睹此狀,倉猝上前攙扶她起來。驚見她滿麵淚痕,不覺問道:“娘娘,這是如何了?皇上纔出去……莫非、莫非皇上還在狐疑不成?”蕭清婉搖了點頭,依著她的手在炕上坐了,輕聲說道:“若他還在狐疑,我必然不能安坐此處。我也曉得這般必然觸怒於他,但是我……我實在擠不出笑容來……想到那些日子,想到他那樣對我,我內心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