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第2頁/共3頁]
贏綿說道:“自是辦結婚事再行出發,不過是納一房側妃,倒也費不了多少事。”蕭清婉問道:“如何是側妃?皇高低旨,竟不是正妃麼?”贏綿搖了點頭,說道:“她眼下已懷了將近四月的身孕了。”蕭清婉微微一怔,旋即麵色微黯,說道:“倒是委曲你了。”贏綿卻淡淡說道:“談不上甚麼委曲,各取所需罷了。”蕭清婉又問道:“皇上如何說?”贏綿答道:“父皇也覺此女有失婦德,不配正妃一名,便答允了。”
自此以後,贏烈約莫又來過三四次,蕭清婉仍如那夜普通,任他做甚麼,說甚麼,隻是淡然處之。贏烈甚覺無趣,卻又無可何如,惱火之下,垂垂的便絕了蹤跡。
蕭清婉一笑,說道:“你叫本宮管,可本宮要如何管呢?”德妃一怔,隻聽她又道:“德妃現下瞧來,本宮還能見著皇上麼?更不要提在皇上跟前說的上話了。”
二人見禮已畢,蕭清婉便命宮人放了椅子,端上茶來,後妃二人坐著說話。
德妃本日穿了一件杏黃綢緞對襟夾衣,一條翠綠團花拖地裙,薄施脂粉,非常的溫婉謙恭。蕭清婉知她是為己大病初癒,謙虛敬上之故,內心倒也喜好,便開口說道:“前頭的事兒,本宮都聽姐姐說了,很多謝德妃互助。”德妃趕緊陪笑說道:“娘娘說這話,可折煞嬪妾了。嬪妾是娘娘一手汲引發來的,娘娘有事,嬪妾敢辭?倒如何叫娘娘說謝!”蕭清婉微微一笑,略問了幾句四皇子安好等語,德妃一一答了,又問候過太子。
明月跟從厥後,禁不住說道:“娘娘,那事兒才疇昔,襄親王就走來見娘娘。娘娘不怕皇上覆興疑麼?”蕭清婉含笑道:“他該當不會再狐疑了。”明月不解,卻也不再多問,隻隨她進到內殿,服侍著穿戴了,才又跟著往前頭去。
見此景象,她隻微微一笑,說道:“想必也是他們兩個的緣法。”說著,將手裡的針線活計放下,端起茶碗啜了一口。
蕭清婉嘲笑道:“襄親王同這位至好倒是金蘭情深。”贏綿又說道:“並非兒臣一意私心為朋友討情,隻是還請娘娘細心想想。司徒仲現在是禁軍統領,又頗得上意,宦途之上恰是東風對勁,手中又掌有兵權。娘娘何必為了一點點私仇,平白失了民氣?撤除贏芳華不是難事,但是隻為此一時之快,卻獲咎權臣,似是得不償失。”
贏綿瞧她雖略有蕉萃之態,倒很有精力,心下稍安。
一時裡,二人皆冇甚麼言語,半晌蕭清婉俄然問道:“那位信陵侯夫人,現□子還好麼?”她這句話來的不因不由,贏綿卻望著她說道:“她身子好與不好,似是同母後冇甚相乾。可貴母後如許惦記取甚麼人。”蕭清婉嘲笑道:“本宮是惦記她,非常的惦記。或許她眼下還好,但是本宮卻想讓她很不好。”贏綿頓了頓,沉聲說道:“贏綿還請皇後孃娘高抬貴手,饒了她去罷。她不過一個深閨婦人,母家又失了勢,成不得氣候的。”
蕭清婉冷冷說道:“本宮起初也是如此作想,方纔冇有動她。但是現在這一局,本宮不得不斬草除根,以絕後得了。饒了她這一遭,莫不是還要等她再同甚麼人結合起來,又將本宮算計的墮入那萬劫不複的地步麼?襄親王也虧損不小,如何倒替她提及好話來?”贏綿說道:“芳華郡主好歹也是朝廷命婦,冇有個確切的啟事,娘娘要如何治她的罪?雖則兒臣也信,依著娘孃的手腕與權勢,想要悄無聲氣的撤除她,絕駁詰事。但……司徒統領同他夫人,情分是極好的。如果芳華郡主有甚麼閃失,兒臣不知他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