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第1頁/共3頁]
又過兩日,蔣太醫依例前來問診。待診脈已畢,蕭清婉問道:“如何?”蔣太醫回道:“娘孃胎坐的安穩,當可無慮。”蕭清婉又問道:“若要行那事,可便當麼?”蔣太醫沉吟半晌,說道:“事前過後皆細心調度著,藥量上拿捏的好了,當得無慮。”蕭清婉微微點頭,又問道:“太病院那邊,可安排好了?”蔣太醫答道:“是,已照娘娘叮嚀,都安妥了。”蕭清婉便笑道:“你是與本宮安胎的太醫,倘或本宮胎兒不保,你便脫不得乾係。到得當時,皇上責問起來,便是本宮也救你不得。”蔣太醫趕緊昂首道:“微臣敢以項上人頭包管,必保得娘孃胎兒無慮。”蕭清婉淺笑道:“不是本宮說話重了,皇上日日打發人進宮來扣問,本宮內心煩躁。唯恐甚麼處所不當,惹皇上見疑。”蔣太醫連連稱是。
自打天子離宮,惠妃便稱疾不出,儲秀宮日日宮門緊閉不見外客。現在忽聞皇後前來,惠妃不由驚奇不已,自語道:“無端端的,她來做甚麼?我同她又冇甚麼友情。”又沉吟道:“她懷著孩子,不在宮裡靜養,俄然跑到我這兒來,隻怕是來意不善。”一旁奉侍的秀錦說道:“娘娘雖是如此說,但是她是中宮皇後,她要來也是冇法。”惠妃沉吟道:“天然不好將她推拒門外的。”說著,便叮嚀道:“叫底下人預備白水,茶葉點心一應不消。”秀錦應下,又問道:“娘娘不起來清算麼?”惠妃笑道:“不必,本宮是病在此處,還是如許的好些。如果花枝招展的,保不齊她就要抓著做文章了。”
自此以後,蕭清婉便三五不時的過來瞧瞧,一坐便是半個時候,也並冇甚麼要緊的事情,隻是同惠妃閒話。惠妃隻對付著,過了些時候,見並冇甚麼事端,內心垂垂鬆了。
這日,蕭清婉正在坤寧宮看書,明月燉了安胎藥上來,說道:“娘娘少要看書,細心眼睛。”蕭清婉淺笑道:“本宮這又不是頭胎,要緊處內心也明白,無妨事的。”明月不依道:“娘娘此次不比上回,有大事要行,不保養好身子如何成呢?如果有個甚麼好歹,豈不難堪了娘孃的身子?”蕭清婉笑道:“你倒是頂會操心的。”嘴裡如許說著,還是將書合起,擱在了桌上,便取了安胎湯藥,待略冷了冷便一飲而儘。
明月見她喝完,將碗清算了去,又返來講道:“邇來宮裡倒是安寧的很,那些嬪妃娘娘們,都閒的慌了。奴婢打內侍省返來時,路上就遇見幾位,坐在亭子裡鬥草呢。”蕭清婉笑道:“皇上不在,她們也冇處肇事了。再則,冇被帶去的,便是冇寵的,也談不上誰醋著誰了。”明月聽了這話,皺了皺眉,忽而笑道:“娘娘這話也不儘然,比如娘娘同宸貴妃娘娘,可不是無寵才留在宮裡的呢。隻是娘娘同皇上活力,才弄到這般。若不是,皇上前幾日也不打發人送來那麼多東西,又讓張公公親身回宮一趟。要不是纔去園子,皇上自家也要跑返來了呢。”
蕭清婉笑了笑,低聲同他商討了些事情,便打發他去了。
行進惠妃平常待客之所,蕭清婉見此處仍如前次所見普通,蕭索無二,便笑道:“姐姐何必如此自苦?倘或貧乏安排,又或傢什壞損,自管到內侍省說一聲就是了。”惠妃陪笑道:“嬪妾久病不出,隻是在這裡熬日子罷了,也用不上那些個。”蕭清婉卻道:“話不是如許講,這屋子清算潔淨,姐姐住著舒心,養病也好。”惠妃笑道:“嬪妾福薄,隻是如許就罷了。倒是娘娘,福澤深厚,又懷上了龍胎,要細心保養呢。”二人說著話,儲秀宮宮人端了兩盞熱水上來。惠妃親手捧與蕭清婉,笑道:“嬪妾這裡冇像樣的東西,娘娘姑息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