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第1頁/共3頁]
青鶯聽了皇後的言語,內心雖是不大明白,也不敢多問,隻是說道:“那娘娘要不要派人疇昔問候一聲?”蕭清婉說道:“包些補品,午後打發人送到襄親王府上罷。”
這日,宮門上車馬紛繁,傘蓋遮天,禁衛軍各個身披鎧甲,神情莊嚴,手中兵器,雪亮如銀,陽光一照,耀人目炫,倒是儘顯皇家威儀。
蕭清婉微微一笑,忽而轉言問道:“夙來與惠妃請脈的劉太醫,你們可熟悉?”蔣太醫不明以是,隻據實回道:“略有同僚之誼。”蕭清婉問道:“那依你所見,這劉太醫為惠妃保養了這麼多年,惠妃的病情竟無涓滴的好轉,卻為何故?”蔣太醫微一沉吟,便答道:“臣並不敢妄言,昔日臣曾看太病院記檔,惠妃娘娘身子體質虛寒,暮年小產又失了保養,元氣大損,這等病情若非保養得宜,極易幾次,故而劉太醫為惠妃娘娘醫治多年,娘娘卻仍纏綿病榻。”
此事了畢,宮中再無彆事,一月光陰轉眼疇昔。贏綿已將都城步兵衙門事件交代清楚,擇日出發往西北去了。德馨園也清算安妥,隨時候駕。
雖是現在帝後分歧,但蕭清婉在這後宮當中積威已久,又是皇後之尊,一時也並無人敢冒昧。眾妃見天子拜彆,雖是心有不甘,也無可何如,當下皆唯唯稱是。待皇後拜彆,便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待天子一行拜彆,蕭清婉方纔起來,回身見身後那等不得隨入園中伴駕的嬪妃,麵色各個不一,或有淡定自如的,或有絕望已極的,亦有強顏歡笑的。她早已見慣了此景,隻淡淡一笑,說道:“皇上去了,諸位姊妹都回宮去罷。前番本宮身子不好,不大理事。今兒既然皇上親口叮嚀了,自也躲不得懶了。皇上不在宮中這一段,各位要循分守己,恪守宮規,不要妄肇事端,讓本宮曉得但是不輕饒的。你們在宮中都豐年初了,本宮的脾氣你們是曉得的,旁的話也不消本宮再交代了。”
蕭清婉收了夏長盛的奏報,便打發人往養心殿抱了個信兒,將此事告與了贏烈。又過三日,宮中上自天子,下至伴駕的妃嬪,皆已預備安妥,便於十月二十這日,起駕往德馨園去。
待回至坤寧宮中,這姊妹兩個在明間裡坐下,春雨送了茶上來,宸貴妃走了一起,早已渴了,取了一盞來吃,發覺竟是玫瑰香露,便笑問道:“mm今兒宮裡備的倒是這個。”蕭清婉含笑說道:“我現在已不好吃茶了呢。”宸貴妃聞言微怔,隨即喜道:“你叫大夫瞧過了?可準了麼?”蕭清婉點頭道:“王旭昌也隨駕去了園裡,走前我叫他來看了看,約莫有一個多月了。”宸貴妃喜不自禁道:“你倒是個有福分的,生下縕兒纔多久,可就懷上了!”說著,因又道:“皇上也走了,你接下來甚麼籌算?”
蕭清婉躬身施禮,口中道:“恭送皇上。”贏烈在上頭叮嚀起駕,儀仗去的甚快,轉眼便不見了蹤跡。
蕭清婉笑道:“如你所說,惠妃身子不見好轉,竟是他醫治倒黴之故?既是這般,惠妃卻為何隻用他一人?”蔣太醫一時語塞,半日才低聲答道:“據微臣所知,劉太醫曾祖曾受林家的拯救之恩,惠妃娘娘是信極了他,故而隻用他一人。”蕭清婉笑道:“這等說來,惠妃竟是個胡塗人了?這等不頂用的人,怎配留在宮內任職!”說畢,便向他叮嚀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