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第1頁/共3頁]
這日,恰是清和氣候,明月往鐘粹宮送點心返來,進屋覆命。
蕭清婉笑道:“這話但是酸了,一介秀士,再如何愛誇耀,那裡就能用上豪華二字了?”德妃說道:“恰是如許,昨兒嬪妾見她手腕上戴著一雙翡翠飄花鐲子,那水頭極好,更可貴竟是冰種的。嬪妾也算見過世麵,可竟冇見過幾雙翡翠鐲子,及得上她那雙的。嬪妾看不過眼,說了她兩句。她倒是曉得害怕,倉猝把鐲子擼了,又連連央告嬪妾不要說出來。”
這日一日無事,贏烈白日繁忙朝政,晚間便歇在了養心殿。
除此以外,林霄的案子亦是案情不明,雖有證據,贏烈卻不肯輕信。下頭的一眾朝臣,審度天子情意,亦不敢諫言,這案子也就拖了下來。
蕭清婉將嘴一撇,笑道:“做戲給人瞧的,皇上倒也當真辛苦。”說罷,想了一回,又笑著叮嚀道:“叫小廚房燉一碗蔘湯,晚些時候送到養心殿,就說皇上繁忙了,細心身子。”明月聽出這弦外之音,捂嘴一笑,旋即回身去了。
宸貴妃喟歎道:“論及膽量策畫,我是及不上你。但是你也得拿穩了纔好,我們蕭家全族的榮辱出息,可就全押在這一局上了。”蕭清婉淺笑道:“姐姐放心,若無實足的掌控,我是不敢冒然脫手的。”言畢,她湊在宸貴妃耳旁,悄悄說道:“皇上狐疑我們,又冇有甚麼實在的證據,他也隻能白狐疑罷了。這林霄的罪過,但是有鐵證的。皇上能如何?莫非為了那莫須有的猜忌,便姑息養奸麼?那將國度法紀立於何地?又如何向朝廷交代?目前能夠夠如此,那明日是不是文武百官,皆可貪贓枉法,賄賂成風?皇上也是難堪的緊,冇有實在的證據,他也不能把我們如何樣。”
用過飯,鐘粹宮那邊打發人來請,說小公主有些不好,宸貴妃便起家去了。
蕭清婉略有些不大耐煩,還是準見了。少頃,隻聽裙子拖地聲響,德妃自外姍姍入內,出去先與她道了個萬福。蕭清婉懶懶說道:“我們姊妹之間,這些虛禮就免了。本宮懷著胎,一貫懶怠轉動,就自個兒起來罷。”說著,就叫她在上炕坐了。
這般停了半晌,外頭便報稱德妃求見。
蕭清婉不置可否,將手裡的奶羹一飲而儘,遞與青鶯,才又說道:“他狐疑不狐疑,有甚麼打緊?”宸貴妃聽了這話,不覺一怔。蕭清婉又笑道:“姐姐便是這等怯懦,纔會這般前怕狼後怕虎的。偶然候,有些事,是要罷休去做的。隻顧謹小慎微,是成不得大事的。”
隔日,東海邊疆又來急報,稱本初王派使者剋日即將來訪。朝內不免又是一番慌亂,這本初與宣朝自來是時和時戰,時有摩擦。每逢敗北,便即昂首稱臣,然過不得兩三代,又捲土重來,逆心複起。但是是以國孤懸東海,宣朝累代帝王雖故意除此遺患,卻為各種原因,總不能如願,故而遲延至現在。現在的本初雖才遭敗北,尚不成氣候,但宣朝亦是國庫空虛,內憂重重。若現在複興戰事,情勢亦不容悲觀。故此,贏烈心中雖不喜,卻也不能忽視慢待,責令光祿寺清算使館,辦理宴會事件。
明月聽不懂這些話,亦不上心,將話傳達了就罷了,又笑道:“奴婢返來路上,聽到一件新奇事,告與娘娘。聽禦前下來的人說,皇上今兒招了安婕妤去侍寢!這會兒怕是旨意已到了慶壽堂了。這位安婕妤自進我們後宮,至現在也將近一年不足,皇上從未曾招她侍寢,如何這節骨眼兒上偏想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