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第1頁/共3頁]
鐘韶英低聲笑道:“若不是,主子也不敢將此物拿來汙娘孃的眼。隻是此物不是出在彆處,而是慶壽堂裡翻出來的。主子覺得不當,故此來稟告娘娘。”蕭清婉傳聞,心中微微一轉,便即瞭然:那安婕妤是番邦公主,來此宣朝宮廷,乃是異域他鄉,人生地不熟的,那邊去淘換此物?且看那做工,清楚是本土之物,更不會是她自本國帶來的。此物,定有蹊蹺。
蕭清婉聽了,麵如寒冰,沉默不語。惠妃又從旁笑道:“娘娘,這類事宮裡向來很多,莫不是要把他們都弄出來,趕儘殺毫不成?也未免暴虐了些。嬪妾想著,些許小事,算不得甚麼,娘娘高抬貴手,就饒了他們這一遭了。”蕭清婉輕笑了一聲,向惠妃厲聲詰問道:“小事?本來惠妃姐姐眼裡,宮人私通乃是小事?那敢問惠妃姐姐,甚麼事纔算大事?!難不成定是要讓他們弄到理應外和、抵盜財物、更或私相串連暗害嬪妃,才叫大事?!他們現在能行下這等下作活動,今後還不定無能些出甚麼來呢!本宮年青,臉皮兒薄,比不得姐姐是宮裡白叟,甚麼不知廉恥、下三濫的事兒都見過!”一席話,斥得惠妃粉麵發紅,熱誠難當。蕭清婉又嘲笑道:“反副本宮暴虐的名聲早已傳遍六宮,也不差了這一遭!饒是如許,這宮裡的人還敢不把本宮放眼裡,得本宮再手軟些,這些人還不把坤寧宮給掀了去呢!”言畢,便向立在一邊的鐘韶英叮嚀道:“即與本宮將這兩個賤奴押進浣衣局,永不得放出!”
惠妃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起家向蕭清婉道:“娘娘不要聽此賤婢言語。”蕭清婉笑道:“惠妃說那裡話,這些主子犯了事,得式微時就胡亂撕咬,也是儘有的。隻是綠鎖在惠妃身邊多年,做下這等事體,惠妃竟毫不知情。你那宮裡,得好生管管了,好歹你也是主位上的娘娘。”惠妃為她明譏暗刺多時,心中有氣,便說道:“娘娘教誨,嬪妾自聽得。但是嬪妾究竟也是皇上的嬪妃,娘娘說話也還該顧及幾分,嬪妾是冇臉的,可娘娘終不能連皇上的臉麵也不顧了。”
蕭清婉微微一笑,說道:“如許的東西,宮裡隻怕很多,彆說底下宮女,就是那起不受寵的嬪妃,也該儘有私藏的。鐘公公也是宮裡的白叟了,眼裡該是見過很多的,如何還當個事兒來報與本宮呢?”本來,皇宮大內,深宅大院,俱是男人少女人多的去處,很多嬪妃、宮女或大戶人家的美妾豔婢,長年見不著個男人,便聊以此物解渴,也是人間儘有之情。昔日,蕭家翻出此物,蕭夫人便是視若無睹。故而,本日蕭清婉纔有此問。
蕭清婉翻開那字紙,隻見上頭寫道:太子病危。
蕭清婉聽了,先不言語,隻冷眼看著惠妃。卻見她麵色極白,卻嘴角含笑,也正望著本身。二人一時皆冇言語,半日,蕭清婉方纔叮嚀道:“打發人去鐘粹宮,把這個小容給本宮傳來。”底下當即有人報命,去了。
蕭清婉看了那東西幾眼,見雖是個粗鄙之物,雕工卻甚是精彩,木料也是上好的楠木,便向鐘韶英細聲問道:“這東西是打那裡搜出來的?”鐘韶英亦低聲回道:“是自慶壽堂裡尋得的,主子見委實不堪,特特送來,請娘娘示下。”
鐘韶英得令,隨即帶人上前拖人。小容倒是低頭沮喪,束手就擒。那綠鎖卻不料如此,她今番出首,是惠妃先與她做了保,稱過後必定保她滿身而退。現在皇後大怒之下,竟要將她送進浣衣局那坑殺活人的處所,她焉能甘心?便跪在地上,爬至惠妃腳邊,揪住她的裙襬,連聲大哭,聲嘶力竭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奴婢不能去那處所,娘娘說過……”還不待她說完,惠妃便即喝斷道:“你自個兒做下的孽,還在這裡廝纏甚麼!”又趕緊使擺佈內監,將綠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