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第1頁/共4頁]
他這一言未畢,贏綿便即喝斷道:“這話今後不要再提!讓那故意之人聽了去,傳到天子耳朵裡,你我可另有命在?!”一句話,斥得司徒仲噤聲不語。贏綿又沉聲說道:“你為我著想,我天然曉得。但是現在天子合法盛年,年富力強,朝中軍政大事皆在他一人把握以內。我雖打了幾場敗仗,實在纔到那裡?本日他在殿上封我為襄親王,其企圖如何,你不會想不出來罷?”說著,他因就問道:“你不會無端來講此言語,是誰跟你說了甚麼?”
贏綿聽他說了啟事,又緊詰問道:“林霄找你,除了這些以外,可還說了甚麼?”司徒仲道:“林相言說,太子的倚仗不過就是蕭家,隻要撤除皇後等人,二殿下便可取而代之。”贏綿聞說,心內忖道:這廝是要我與婉兒自相殘殺,他卻能從中獲得甚麼好處?思來想去,卻畢竟想不透辟。
談笑了一陣,到了餵奶的時候,奶母上來抱了去。蕭清婉笑歎道:“生母不得親身豢養孩子,這是祖宗定下的端方,臣妾也不能不遵。但是這胸口脹得緊,實在不好過呢。”贏烈傳聞,就湊在她身畔,低聲戲謔道:“有朕在呢,你倒怕甚麼?”蕭清婉笑睨了他一眼,啐道:“皇上又冇端莊了,彆叫臣妾說出好聽的來!”兩個嘲戲了一回,贏烈便將那本初公主和親一事說了,又道:“前番你坐著月子,朕也不想拿這事來煩你。但現在人已到都城了,總還是得收進宮來。”言畢,便摟著她輕聲說道:“你不活力罷?”
隔日,打發了贏烈出門,蕭清婉梳頭穿衣已畢,在堂上坐著看宮人們剝果仁。外頭人就來奏報:“襄親王前來與娘娘存候。”蕭清婉已知贏綿被封做親王一事,趕緊道:“快請。”
卻說贏烈散了宴席,便歸到坤寧宮來看孩子。入內便見蕭清婉抱著贏縕在堂上轉來轉去,贏縕至此時已略知些事了,瞥見甚麼新奇東西都咯咯的笑上一通。贏烈見此情狀,不覺喜笑容開,上前逗弄孩子。贏縕見了他,也望著他笑個不住。贏烈便笑道:“縕兒真愛笑,這點子倒隨你。”蕭清婉便嗔怨道:“皇上不知,這孩籽實在的粘人。定要臣妾抱著,凡是放下就要哭鬨,誰哄都不成的。昨兒臣妾要淨手,叫明月抱了他一會兒。才歸到背麵去,就聞聲他在堂上大哭不休,叫臣妾坐個榪子也不平穩,吃緊的就出來了。接過來哄了好半晌,才歡暢了。”
蕭清婉傳聞,便叮嚀人到屋裡去將贏縕抱了出來,她親身接了過抱與贏綿看。贏綿捱上前來,見繈褓以內睡著一個白胖孩子,眉清目秀,逗人愛好 ,內心也非常喜好,不覺就脫口道:“這孩子,眉眼之間倒生得有些像我。”
兩人說了一回話,又一道出來看了看贏縕。這日晚間,贏烈便宿在了坤寧宮。自蕭清婉有身六月今後,這佳耦二人便再未曾行親善之禮,本日趕上便如久彆相逢,如何不極儘綢繆。當夜,閣房中紅燭高燒,帳懸芙蓉,被伸鴛鴦。至於贏烈是否如白天所說,為蕭清婉一解胸脹之苦,那卻無從得知。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老二不留意說出內心話了……
蕭清婉早知此事,此時聽來毫不吃驚,隻笑道:“臣妾倒有甚麼可活力的?臣妾並非那冥頑胡塗之人,皇上也不消如許小瞧人。”隨即正色道:“我們與本初兵戈,雖則麵上是占了便宜,但究竟是孤軍深切,進人要地。再者,海內才曆天災,恰是與民療養的時候,實在經不起曠日耐久的戰事。今本初王送了公主前來和親覺得逞強,倘或不收,不免輕褻挑釁之嫌。皇上此舉,並未有錯。隻是皇上籌算給她個甚麼位份呢?”贏烈道:“這也是朕想同你籌議的,如許的人,高不是低不好。朕雖不喜這等外族之人,到底其是公主之尊,也不好過分簡慢,失了天活力度。但若要汲引,那又未免讓人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