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第2頁/共4頁]
當時,蕭清婉正在明間內炕上坐著,做著幾樣針線活計,目睹天子到來,便將手裡針線撂下,起家慢條斯理的向著贏烈做了個萬福,口裡淡淡道:“臣妾見過皇上。”贏烈忙伸手扶她,她卻將手抽開,自家起來了。又走過一邊,說道:“皇上請上坐。”贏烈便在炕上坐了,兩眼瞧著她,見她容色淡淡,便伸手疇昔拉她。蕭清婉將手一撂,向外呼道:“明月,給皇上倒茶。”就在另一邊坐了。
說畢,便退了出去,令那女醫出去,與她看了身上的傷處,也是如前普通說法。王旭昌便留了兩盒藥膏,開了一劑方劑,去了。
王旭昌先與她看了麵上傷痕,又把了脈,考慮道:“主子身上的那些皮肉傷,皆不算重,塗些藥膏,幾日便可平複。隻是主子受了些驚嚇,須得靜養,臣待會兒開上幾副安神藥,主子先吃著。現在天候不好,寒熱不定,主子還要細心保養,莫再落了旁的症候纔好。”武蘊蓉內心惶急,語帶哽塞的問道:“王大人誠懇告我,我臉上這傷可會落疤麼?”王旭昌微一遲疑,便說道:“傷雖不深,卻在臉上,不及身上彆處的皮膚,易於癒合。還要保養看看再說。臣眼下也不敢定論。”武蘊蓉聽他這話的意義,竟是全無掌控,內心更是焦心不已,趕緊使宮女自閣房包了一錠銀子出來塞與他,告求道:“還望大人多多操心,定要使我臉上不落陳跡纔好。不然……不然蘊蓉在這宮中,恐難容身。”王旭昌趕緊推卻,又道:“主子不說,臣內心自也明白事情輕重。但是這事,是不好說的。臣也不敢收主子的犒賞,主子厚愛,臣心領了。”
說畢,又要起來。贏烈不肯罷休,緊摟著她的身子。蕭清婉自有身以來,已是好久不消脂粉,身上冇了那股濃香,那透出些淡淡的女子體香。贏烈嗅到這香氣,禁不住將頭埋在她頸間,深吸了口氣,悶聲笑道:“疇前以往,夜裡你不曉得爬上去幾次了,還說這個呢。”蕭清婉雙頰紅透,張口啐道:“呸!臣妾同皇上正端莊經的說話,皇上就扯出這些野話來!定要玩弄的臣妾不上不下的才肯罷休。臣妾曉得,還是為了昨夜的事兒,皇上不討回一成,是不肯作罷的。清楚是皇上給臣妾氣受,又全推在臣妾身上。臣妾真不知是哪世裡結下的冤孽,到了現在叫皇上如許磨難!”才說著話,她一低頭,俄然揪住贏烈腰間掛玉佩的絡子,問道:“這是誰做的?如何和前頭見得不一樣了?臣妾做的阿誰呢?”
金環聽這話辱及自家主子,氣衝肺腑,當下嘲笑了一聲,衝口就道:“奴婢還道才報酬甚麼發這麼大的火,本來竟是為了這個。想是秀士家裡祖墳上冇長那棵草,以是才見不著皇上,倒遷怒旁人做甚麼!想著當時候,秀士在我家主子跟前,做小伏低阿誰樣兒!一口一聲的管我叫女人姐姐。現在又到奴婢跟前來充主子,奴婢可瞧不上如許的主子娘娘!”這話衝了李秀士的心腸,她當即從廊上跑下,大步走到這邊,一手揪住金環的頭髮,一手便狠狠的扇了她幾記耳光,嘴裡便罵道:“無恥下作的爛娼婦!憑你也敢罵我?!”金環兩頰紅腫,哭泣不止,又不敢還手,隻和李秀士擰在一起。正自亂著,多虧武蘊蓉這邊的執事宮女帶了幾人過來,將二人勸開,又叫金環給李秀士叩首賠罪。李秀士方纔罷休,氣沖沖的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