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第1頁/共5頁]
卻本來,那日青鶯往內侍省去,撞見綠珠。綠珠自謂主子得寵,竟冇理睬青鶯。青鶯是皇後身邊有頭臉的大宮女,在後宮行走慣帶風的,那裡受得了這個。兩個就拌了幾句嘴,那綠珠便說道:“都是一樣給人做主子罷了,誰比誰更高些?!又擺些甚麼譜兒呢?”這話戳了青鶯的心腸,兩個險不打了起來,早是內侍省的內監們攔住了。青鶯便結了這段仇恨在內心,今兒藉著琴聲說了出來。
蘇修媛在硬地上跪的久了,雙膝紅腫,兩腿便有些顫抖,才立起就要顛仆。還是那兩個宮女扶住了。蕭清婉便命挪了凳子與她坐,又叫宮人替她按揉。過了半日,蘇修媛漸能走動,蕭清婉便叫她去了。
這兩人出了雲光樓,便笑道:“這文淑容也好冇見地,隔了夜的點心,都不新奇了,那裡還好去送人?又是人家送來的,也美意義。”另一個道:“我們娘娘那性子,惱起來不認人的,如許東西拿歸去,隻怕又是一場。”阿誰道:“自管拿歸去,反正鬨不到你我頭上,怕怎的?”二人一起說著話,就回了坤寧宮。
一時,蘇修媛到了,進到明間內一眼便瞥見本身昨日送到雲光樓的點心就在炕幾上擺著,不覺心魂一顫,強作平靜的上前與皇後道了萬福。蕭清婉卻正眼也不瞧她,半晌放才冷冷的開口道:“跪下說話。”蘇修媛也不辯論,就在炕前跪了。蕭清婉向她笑道:“修媛可知,今兒本宮傳你來,所為何事?” 蘇修媛垂首道:“嬪妾不知。”蕭清婉自袖內取出一樣物事,說道:“你瞧這是何物?“蘇修媛昂首望了一眼,看清皇背工裡的珍珠,麵上一白,口中還是道:“不過是枚珍珠紐子,娘娘那裡得來,卻來問嬪妾。”蕭清婉道:“這便是害的文淑容跌交的好物件!你敢說你不知麼?!”蘇修媛道:“這珠子成色、質地均屬上乘,嬪妾並冇如許的東西。敢是娘娘聽了誰的話,錯認在嬪妾身上?”蕭清婉嘲笑道:“好一張利口,便是現從你身上摘下來的簪子,你也敢推不是你的罷?那日賞雪宴,文淑容獨個兒出去望景兒,你同黎順容一道疇昔,同她說了好一陣子的話,這東西隻怕就是當時候掉的罷?”說畢,她略停了停,又道:“不錯,這合浦進貢的珍珠,本宮並冇分賞於你,但那日宴上,黎順容衣衫上頭並冇珍珠鈕釦,文淑容也冇有,獨你穿的衣衫袖口上頭釘著幾枚珍珠鈕釦,是也不是?!”蘇修媛辯道:“雖是娘娘好記性,但嬪妾所使的珠子都是往年攢下來的。這合浦的珍珠,嬪妾記得娘娘是賞了黎順容的。當時,黎順容與嬪妾站在一處,莫不是她落下的?娘娘何不問問黎順容?”蕭清婉笑道:“雖則如此說,但本宮聽聞邇來你與黎順容極是密切,連三皇子穿戴的幾件棉衣也是你親手縫製的。你們私交來往,黎順容便將這珠子當作情麵送了你,也不算希奇。”蘇修媛道:“娘娘若執意認定是嬪妾所為,嬪妾也無話可說,隻是嬪妾並未做過如許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此處意指蕭清婉暗諷贏烈在守齋。
這日也是合該有事,一夙起來,外頭風雪已住,雖已進了臘月,冷得狠了,卻幸虧氣候晴明。蕭清婉見氣候還好,便差了兩小我拿了些補品往雲光樓去看望文淑容。
穆秋蘭聽皇後口氣不好,便岔了話頭,說道:“蘇修媛痛恨文淑容,也算道理當中。但這黎順容卻又那裡招惹了她?蘇修媛連她也要算計?”蕭清婉斜睨了她一眼,笑道:“穆姑姑久在內帷,這裡頭的關竅,該當比本宮想的明白纔是。黎順容是冇礙著她甚麼,可誰讓她有個孩子呢?又夙來是個揚風炸毛、狂三詐四的脾氣,那喜怒行動就放在臉上,提及話來又是個道三不著兩的。弄出事兒來,推在她身上,人也都信。皇上又不大喜她,一定肯細查。蘇修媛打的,就是這個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