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第1頁/共4頁]
因永和宮裡諸事倒置,四周又臟亂到不堪的境地,蕭清婉不欲多留,隻少坐了坐,看武蘊蓉神采略有復甦,便回宮去了。德妃留在此處,替她打理了諸般宮務,又將那新來奉侍的宮人經驗了一番,方纔拜彆。
蕭清婉正與德妃在堂上坐著說話,忽聽得內裡一陣吵嚷,似是有人突入了坤寧宮。
那宮女出去,走到炕前跪下與皇後磕了頭。
自打蕭清婉有身至蒲月時,便鮮少出門,此時俄然大張旗鼓,盛裝出行,不免惹人側目,六宮群情。
金環走到床邊,低聲說道:“主子,快醒醒,皇後孃娘瞧您來了。”武蘊蓉聞聲聲響,張眼瞥見皇後正在屋裡,紮掙著要起來。蕭清婉趕緊叮嚀人去止了,她自家也走到床畔。宮人搬了椅子過來,安設坐蓐,扶她坐下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唐白花對小武實在就是純粹的妒忌,從小在她身邊就是個烘托一樣的存在。對於妒忌的工具所具有的東西,要麼掠取,要麼粉碎殆儘。
世人皆勸止不迭,穆秋蘭說道:“那永和宮離這兒甚遠,一起上車搖馬晃的,又怕風吹了。娘娘身子不便當,還是彆去了,打發奴婢去看看也是普通。”蕭清婉不肯,隻說道:“本宮再不去,還不知要到甚麼地步呢。”世人眼看勸止不住,隻得趕快清算。德妃趕緊走去,親身叮嚀人將車上墊了厚厚的坐蓐靠枕,又加派人手跟從。待皇後起駕,她方纔乘了本身的肩輿,跟從在後。
至此以後,蕭清婉每日都打發本身的貼身婢女,送百般東西到永和宮探視。宮中諸妃眼觀此景,心中皆暗自惴惴,各自收斂了爪子,無人再敢欺辱武氏。如此,恰是蕭清婉企圖地點,這般行事既省了她一番口舌,又可震懾永和宮那起婢仆,倒是分身其美,她自家卻不費甚麼力量。
過的半晌,王旭昌便已倉促趕到,與皇後見禮過,便為武蘊蓉評脈。一番望聞問切以後,纔對蕭清婉報導:“武美人是煩悶過分,又受了刺激,心神不穩乃至神態不清。待臣開上幾幅安神藥,照方劑吃吃看看。再者,武美人這病,實乃芥蒂,還須得人加意的顧問,為她紓解苦衷,待心結解開,再佐以藥石之力,便可大安。”蕭清婉聞言點頭,說道:“王太醫自來醫術高超,得你這番話,本宮也就放心了。”說畢,又對那立在一邊抹淚的金環道:“王太醫的話,你也聞聲了,細心奉侍你家主子。萬事都有本宮為她做主,你隻叫她放心養病,不要亂想就是。”金環趕緊應了,又跪下說道:“娘娘厚恩,奴婢殺身難報。”說畢,就咚咚的磕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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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會心,打發人去傳了掖庭局首級內監鐘韶英過來,又令人傳喚這屋裡的宮人。蕭清婉便自往閣房行去,金環一個步子上前打起簾子,穆秋蘭便扶著皇後入內。
她自家又入內見了皇後,言說了一應安插。蕭清婉點頭道:“非常妥當,就如許辦罷。這些賤奴欺正犯上,是該好生整治整治。”德妃又道:“阿誰李秀士跪在院裡,等待拜見娘娘。娘娘見不見?”蕭清婉笑道:“如許落井下石的好人,本宮何必去見?你去傳本宮的懿旨,秀士李氏,以下犯上,德行不端,打入冷宮,以儆後效。”德妃應諾,出去傳旨不提。
蕭清婉定睛望去,隻見這武蘊蓉正僵臥榻上,病容殘損,弱骨支離,一把青絲彷彿枯草,還未張口,已然氣喘籲籲,望著皇後,雙眼流下淚來。蕭清婉才問了一聲“如何”。武蘊蓉便稱身撲在榻上,死握著她的手不放,失聲痛哭道:“娘娘,嬪妾錯了,嬪妾知錯了!嬪妾不識汲引,嬪妾有眼無珠,錯認了人了!”正說著,早有宮人上來,恐她撞了皇後的胎,將她扶在榻上。蕭清婉一麵叮嚀人與她擦淚,一麵溫聲安撫,又說道:“美人因何才落到此種境地,可想明白了?”武蘊蓉點頭泣道:“嬪妾已然想通了,可愛嬪妾待她賽過親生姐妹,她竟如許回報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