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第1頁/共3頁]
那李氏嚇得麵色如土,連連叩首,道:“彼蒼大老爺,老身說的句句失實,如有半字不實,就叫老身生出一身爛瘡!”趙大亦說道:“那字據本收於縣衙內宅,因這丫頭本無家人,無甚用處,一時找尋不見。”卻本來,事發俄然,趙高文為此案被告又早早被拘禁,那幕後之人周旋不開,隻造了一份與李氏。
一時禦駕來臨,貴妃打扮整齊,出門跪迎。贏烈下輦,命世人平身,便與貴妃聯袂共進明間。文樂捧了茶盤上來,貴妃親手自盤裡取了一盞茶,見盞子上濺了幾滴水,便輕舒玉指抹了去,纔將茶盞捧在贏烈跟前。
一旁張德釗聽他如此顛倒是非,心中怒起,當即喝道:“你這廝,怎能如此倒置吵嘴!那日清楚是你帶人闖進我家,硬將人拉去,還將我家大門踹的粉碎!見有李婆婆作證,你如何狡賴得!”那趙大也不辯白,隻拿眼睛看著白堯光。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審案……必定題目頗多……姑息著看吧……
公堂之上,先問了張德釗案由。這張德釗身負秀才功名,公堂之上是不必跪的,便躬身立著,將那案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還不待他說完,那一旁跪著的趙大便連聲喊冤起來,李十洲正欲嗬叱,那白堯光卻開口問道:“你有何冤情,且漸漸講來。”
李十洲向白堯光道:“此案疑點頗多,還當再審。依我所見,倒不如將那被賣的丫頭傳上來,問個明白為是。”白堯光笑道:“大人見得有理。”言畢,便向底下人道:“那丫頭王氏如何不見?”底下人回道:“王氏現在下頭聽傳,大人叫,這便傳來。”便向外頭傳人不提。
白堯光又問道:“空口無憑,你既說先將丫環賣與趙家,可有憑據?”李媒婆忙不迭的道:“見有契據為證。”說畢,便向懷內取了一紙字據出來,呈了上去。白堯光看了接過,同李十洲看了一回,道:“李大人,公然不錯,看來此案本相乃是如此。”又向張德釗問道:“你可有契據?”那張德釗啞口無言,隻好道:“冇有。”本來他與李媒婆是多年街坊,他們鄰裡之間買賣人丁也隻是口頭立個商定,並未曾立過甚麼契據。這會兒隻好啞子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走回明間,貴妃見地上放著兩個燒的極旺的火盆,便道:“這炕是燒的滾熱的,將火盆拿一個出去。”一麵說,一麵在炕邊坐了,又向文喜道:“有六安茶,倒一甌子來。”文喜真去倒了茶過來,便笑道:“奴婢先前說甚麼來,皇上與娘娘是這麼多年的恩愛情分了,哪能說丟了就丟了呢?昨兒皇上與娘娘說的那些話,奴婢在一邊聽著都覺的心傷的很呢。”貴妃聽了這話,內心非常舒坦,麵上卻笑罵道:“小蹄子,滿嘴胡說些甚麼。本宮常日裡正頭差事使著你,你隻說不得閒。皇上同本宮說話,你倒著個耳朵來聽!”文喜嘻嘻一笑,又說道:“奴婢隻是不明,昨兒皇上既來了我們這兒,娘娘何不順勢就把侄少爺的事兒同皇上說了,求個恩情出來?奴婢聽著,皇上也鬆了口呢。”貴妃掃了她一眼,道:“你懂些甚麼?本宮如果求了皇上從輕發落,可就坐實了文廣的罪名。我們之前的工夫可不全白搭了?你也隨在本宮身邊多年了,這心性如何一點長進也冇有,好好學學文樂!”文喜是平日裡被罵慣了的,也不覺得意,隻笑笑就罷了。